人只要过得安逸,制药的灵感便挡也挡不住。
等到这围坳里,山花已经开遍的时候,丽娆开始出现了新的烦恼。
她实在是太担心戴婆婆的身体了。
虽然薛珞常常回四景山帮她打探,得来的消息都是一切安好,但是那是她的责任,她不能任之而不管。
“我要把外婆接来。”丽娆忧虑非常:“我愿意为别人养老送终,难道对自己的亲人视而不见么。”
薛珞道:“那是她的女儿,在她身边难道不比在你身边更好么?况且她为了河清派的声誉也不会轻易离开,你偶尔送些固身健体的药就行了。”
“你懂什么?”丽娆不满道:“说得这般轻巧,让你不管你师父,也不去管薛掌门,你乐意么,上次路过悦州城你也去了苍山派探望他,你都如是,何况我呢。”
“你又听谁说的。”薛珞嗤然笑道,满脸的不在乎。
丽娆冷哼道:“别骗我,上次我听你说你的和煦心法已练熟练了,几个无法渗透的关窍都已打通,你若不是去了苍山派经受了薛掌门指点,哪能融会得这么快。”
薛珞扯了扯嘴角,侧过脸去,故作轻松道:“你倒聪明,我是为了精进内功,并不是特意去看他。”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丽娆懒得与她争论,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她如何会去责怪一个人太过有情义,本来对亲情的重视也是她强行灌输给她的。
桑林外溪边的草地上,两人相偎而坐。
五月的桑林,果子熟透的甜腻香气一波一波的传过来,时间久了能闻到里面和着泥土发酵的酸意,像是整个人被浸泡进酿造得益的桑葚酒里,浑身软绵绵泛起醉意。
薛珞本不过是搂着她的腰,渐渐的手便不规矩起来。
正逢丽娆心烦,这样的动作愈加让她愤懑。
“青天白日的,你又想做什么?”她扭了扭身子,意图躲开她的触碰。
薛珞唇贴在她的颈边,不愿意离开,用热气撩拨着她的心绪:“从玉州回来,我们便没有好好待在一起过。”
“胡说。”丽娆眉头倒蹙:“这几日不都睡在一起么?”
“可是……”声音消融进衣厘中,只剩一点轻浅的涟漪:“你总说旁人会听到,不愿意我碰你。”
这话说得丽娆哭笑不得:“这是实话啊,只有一层薄墙,人家就是会听到。”
“现在是在外面啊,这里没有人,别人也不会进来。”薛珞有些委屈,她实在不满足于这点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