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我就看看你的手。”季溪妥协了。
秦挽撇了撇嘴,过了许久才伸出手来。
她对刺绣这种事实在不擅长,在一匹布上尚能有些模样,但是像是方才那样的小物件上,若是想要锈出好看的图案实在是太难了
季溪心疼的看着她指尖的血,轻轻握住,低头亲了一口,“不要绣了,我也不在乎这种东西。”
秦挽嘟着嘴,对季溪的话表示很不满。
“你也瞧不起我,觉得我绣的不好才这么说吧?”
秦挽那质问的模样,让季溪敲起了警钟,他立刻摆手表示自己的立场,“怎么会呢,我娘子智勇双全,这种小事就留给那些没用的人去做就好了。”
秦挽不理会他,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随后又记起一事,问道,“你是今日刚回来么?”
季溪离开了几天,去了飞影,这事她是只晓得。
只是季溪这回来的也太快了,前后还不过三日。她原以为等她将荷包秀好了,季溪才能回来。
“嗯。”季溪说着便将秦挽拉进了怀中,将她抱到了床上。
提起这件事他便有些心虚。如今秦挽所猜测的一切都成了事实,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秦挽。
他害怕因为他的身份,若是秦挽离开了他,那么他应该怎么办?
“你……也见到你的母亲了?”秦挽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其实她宁愿那些只是她的猜想,若是一切应了她的猜测,她便真的陷入了俩难的境地,尽管她爱季溪,但还是会有所顾虑。
“嗯。”季溪闷声应道。
秦挽的神经一下就紧绷了。
“她是……谁?”秦挽略微颤抖的声音,还有她微微收紧的双手,让季溪的情绪也紧张起来了。
前几次秦挽谈及他母亲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所以……秦挽她早就猜到了是么?
“是……闻沐。”季溪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秦挽苦笑了一生,老天就是那么的喜欢同他们开玩笑。
他们这么的努力,最后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挽儿。”季溪低声唤道,紧紧的抱着秦挽,生怕秦挽将他推开,此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
如今的他根本无力辩解。
“你若是想泄愤,便冲我来吧。”季溪喃喃道。
秦挽抿着唇不置一词。
对于季溪而言,那个所谓的母亲,不管如何,都是有分量的。
至少她与季溪之间有着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他无法否定,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降低这件事在秦挽心目中的影响罢了。
“冲你来?你是想母债子偿么?”秦挽的脸色冷下来了,拒人于千里之外。
季溪看着这个样子的秦挽,心里泛起了苦涩。
原来……他能做的真是太少太少了。
他没办法磨平秦挽心中的伤疤。
闻沐带给她的伤,并不会因为她是季溪的母亲而有任何的改变。
“挽儿,不管以前又或是未来,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但季溪还是要告诉秦挽他最真实的想法,他不想因为此事与她再分离,他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