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侮辱大哥,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在外人的眼里,你是风家最冷血无情的一个;可在我眼里,他才是最冷血无情的,时常视女人如衣服,被他伤害过的女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风烟道出了埋藏在她心里已久的话,这也是她在风天宇面前始终没有在风聆筝面前自在的原因,心里总留着一个疙瘩。
“烟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风聆筝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他一直以为大哥的所作所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我无意间在大哥的办公室外间听见的,不止我,爷爷比我更了解大哥的为人,有次我去爷爷奶奶家玩,在爷爷的书房外面,听见他和妈妈在讲电话,大概意思是让妈妈多多提防大哥,不要把集团里的过多实权交给大哥。”
“还说当初就不应该收养大哥,谁知道是养虎为患,好比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最后应该是妈妈在电话里劝说爷爷吧,爷爷才答应暂时放过大哥,只要大哥不会做伤害风家的事情,就永远承认他是风家的长子、永保他一生的荣华富贵。”
“二哥,我觉得爷爷他们之所以对大哥宽容,最大的原因可能是看在大哥曾经冒死救过你的份上。”风烟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想想大哥对我们都挺好的,找个时间旁敲侧击下吧,烟儿,不管怎么样,大哥也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从陌生到熟悉、从毫无血缘到认定为亲人,中间经历了太多值得回忆的点点滴滴,你也别为此而对大哥心怀芥蒂。”风聆筝从来都是外冷心热,他在感恩风天宇舍身相救的同时,也把风天宇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人。
“二哥,我懂你的意思,在我风烟的眼里,他就是我的亲大哥,没人能替代。”风烟想起了风天宇小时候每天背她上学、放学的情景,风雨无阻、几乎从不曾间断过。
“烟儿,你长大了,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我下去一趟,你就留在楼上吧!”风聆筝嘱咐道,他倒不是担心风烟下楼后、会说些难听的话,而是怕风烟情绪波动太快、导致急火攻心。
可风烟哪会放过眼前大好的机会,这不她赶在了风聆筝前面疾速的下了楼。
“小婉姐姐,你不是和我一起上了楼?什么时候下来的?还和大哥聊得挺投机。”风烟阴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李小婉。
“我也刚下来不久的,看你进了风董书房,我想着自己呆在二楼也没事,就下来了,恰好看见天宇哥在,就随便聊了两句。”李小婉被风烟盯得全身发麻。
“就两句吗?不止吧,我就下个楼梯的时间、你们至少都聊了五句。”风烟脸色一沉。
“烟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风天宇从侧面问道。
“大哥,你不记得我对你的劝告了,算了,大哥,你先送我回去吧,晚上再聚。”风烟的目的已达到,她清楚二哥接下来是肯定不会给李小婉好脸色的。
“那行吧,小婉,我就先回去,晚上见。”风天宇起身拿上外套,和风烟一起离开了风家庄园。
无意惹是非、是非却不断找上门。
自从来到风家后,大多数时候的自己就像个受气包、出气筒,没有自由和尊严;只有无奈和彷徨。
“人都走远了,还念念不舍?”风聆筝讥讽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先回屋去休息。”行得端坐得正,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只是不愿再赤裸裸的站在别人面前、被别人一次次深入骨髓的羞辱。
“你在心虚?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面对现实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风聆筝不紧不慢的说道。
“欺人太甚!”李小婉扔下四个字,离开了风聆筝的视线。
风聆筝没有制止,因为他清楚好戏才刚开场。
昨晚他辗转反思了一夜,终于彻底摆脱了近段时间存在心中的困扰,对李小婉产生的所有怜悯、悸动和关心,全都来源于‘她’、一个至今也无法彻底忘记的‘她’。
那段爱铭心刻骨、那段爱肝肠寸断、那段爱痴缠凌乱,自己倾注了真心、倾尽了爱意,最后换来的是背叛、是残忍、是头也不回的决绝。
作为一个聪明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的几率几乎为零。
风聆筝脸上挂着嗜血的笑意。
在异国的一栋精致的小洋楼内,时不时的传出一声声稚嫩的童音。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找爸爸?”
“妈妈不是和祺儿说过的,再过十天就去。”
“妈妈,你不会骗我吧,我们可是拉过小勾勾的。”
“祺儿,妈妈几时骗过你。”
“让祺儿想想啊,好像还真没有耶!”
“祺儿这么相信妈妈,妈妈真的很开心,真是妈妈的乖宝贝。”
临近傍晚的时候,正在美梦中的李小婉下意识的觉得身上好冷,她蜷缩成一团,以为会暖和些。
仅限于以为,实际上愈加寒冷。
李小婉迷迷糊糊的想着,是不是自己把空调开成了冷风,再仔细一想,并没有开过空调呀!
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身上的棉被已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