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都要相信自己、相信明天一定会更美好,小婉,我困了,我们睡觉吧!”齐欣儿仅脱了一件外衣,就沉沉睡去,平常的她一般都是习惯不穿衣服睡觉的。
李小婉每每建议齐欣儿还是穿件睡衣睡吧,她都坚定的说:这个习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最好的。
还要求李小婉也和她一样,不过李小婉每次都借口说不习惯、也做不到,她没有开放到齐欣儿那种程度。
看着齐欣儿熟睡的模样,李小婉心里五味陈杂,两人的前路注定都是坎坷不平、荆棘丛生的。
第二天一早,李小婉就神情恍惚的从睡梦中醒来,头也晕晕沉沉的,许是没睡好的缘故,她勉强起身下了床,想要出去倒一杯热水喝。
刚一出房间门,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飘来,她已全然忘记自己出来的目的了,寻着琴声的方向一路走去。
琴声应该是从左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李小婉停下了脚步、伫立在门外。
门没关严,李小婉蹑手蹑脚伸出一只手、放到门把上,她想把门的缝隙开得更大一些。
几乎在能看见里面全景的时候,李小婉才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仔细一看,好像是一间乐器房,里面什么乐器都有,不过能叫得出名字的却是寥寥无几。
再定睛一看,坐在钢琴旁边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风聆筝?李小婉脑袋‘嗡’的一声作响,生怕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看向背影,还真的是他。
柔和如冬日的暖阳、清冷如北国的风光、凛冽如咆哮的深海、洞穿如绝美的天籁,荡人肺腑、撼人心魄。
钢琴的声音好比一汪泉水、行云流水般的从风聆筝的指尖倾泻而下。
李小婉听得如痴如醉,灵魂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琴声不知何时已结束,而李小婉还陷在自我的境界里。
“听够了没?”一个熟悉的、冷冷的声音在李小婉耳边响起。
“没听够。”李小婉回答得简洁、明了。
“要不要我再弹一曲?”熟悉的声音缓和了下来。
“好呀!”等等,自己是魔怔了吧!“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弹琴了。”
“没事,好久没有活动手指了,都有些生疏了。”风聆筝站了起来,往门边走去。
“挺好听的,我还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李小婉诚实的说道。
“那是你没见过大世面。”风聆筝恢复了平常那副高傲的神态。
“风董说得对,像我这种小人物,哪能和你们大人物相比,你们见多识广、就当我是孤陋寡闻吧!”真是扫兴,夸他反倒被他挤兑。
“你朋友还没起床?”风聆筝换了一个话题,他也并非真心挤兑李小婉,在他看来,根本没必要以贬低李小婉来提升自己,事实都是摆在眼前的,用不着自己多此一举。
“应该还没有,是要回去了?”李小婉也没再咄咄逼人。
“差不多吧!”风聆筝绕过李小婉的身旁,往楼上走去,脸上溢满了自豪的笑意。
“好,我去叫她。”李小婉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她从小就有一种喜欢浪漫的情怀,并非限于男女之间的浪漫,主要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正视、向往和来源于心灵的情感抒发。
推开房间门,齐欣儿还在梦乡里,李小婉不得不使劲晃动齐欣儿。
“小婉,你干嘛啊?把我美梦都给摇没了。”齐欣儿勉强睁开惺忪的双眼,不满的嘟囔道。
“我的齐大小姐,快起来吧,我们要回去了。”李小婉递过齐欣儿的外衣。
“这么快呀,我还不想离开、我好想一辈子都能住在这里。”齐欣儿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皮,一想到即将要离开了,就很烦心。
白裔和廖玉是不待见她,可要是他们能同意她一直住下来,就等同于他们承认了自己,现在呢,一句话都没留给自己,就要自己离开了。
齐欣儿不甘心,她得再找合适的机会来让白庭羽的爸妈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
“别做梦啦,再不走的话,别人就用扫帚来轰我们了。”李小婉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白庭羽的爸妈是拉不下面子、做不出来,他们家的管家杨梅就说不定了。
“你说杨梅吧,她不敢。”齐欣儿一口回道。
“欣儿,我们先不管她敢不敢,我就问你一句,你是想给庭羽他们家留下死皮赖脸的印象,还是等回去后再做绸缪、卷土重来。”李小婉知道齐欣儿肯定不甘心,她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小婉,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好啦、乖啦,我马上就起来。”齐欣儿理解也感激李小婉对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