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魏弋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魏弋向来无法拒绝他。
而戚容发现了这一点,又利用了这一点。
即使只是一颗裹着糖衣的毒药,他也能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地吞下。
这让戚容产生了一种很不妙的错觉。
一种魏弋属于他的错觉。
后来,魏弋还是让服务员上了一壶热水,戚容喝完了小半壶,又被魏弋按揉了会胃部,才终于感觉好受了些。
想逗魏弋也是真的,胃不舒服也是真的。
胃部开始隐隐抽痛时,戚容才意识到好像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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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弋说的没错,他的胃的确还未养好,连着喝了几日的粥,他饮食一直协调,只是今日吃到了肉,又不听劝地喝了红酒,想起先前魏弋的阻止,戚容难得有了些心虚的实感。
他不肯露怯,求人帮忙的话也说的理直气壮,半真半假地,好在魏弋并未看出不对,只当他又在开玩笑。
最后还是无奈又幽怨地陪他演了下去。
两人离开菜馆时,已经快到下午2点,魏弋下午有课,两人在门口分别。
看着人坐上路边的出租车离开,戚容才终于呼出一口气,抬手按了按不舒服的胃部,打车去了gy公司。
戚容不常出现在公司里,办公室还未整理出来,他先去了姜启的办公室,总助很快送来了热水和胃药,戚容就着热水服下,仰头靠在宽大椅背上闭目养神。
果然,以后还是不能再这样折腾自己了。
减寿。
他闭着眼,等待药效发作的间隙有了些睡意,最后也真的睡了过去。
期间,办公室的门未被人敲响过,戚容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3点。
他没多留,拿上外套就离开了办公室。
出门时正撞上手拿资料要推门而入的总助,总助一愣,而后问道:“戚总,要走了吗?”
戚容恢复了些精神,朝他淡淡一颔首,苍白的侧脸失去了些神采,病气萦绕眉间挥之不去。
总助短暂愣神间,戚容已经走远了。
自来到公司,他见过戚容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像每一次见他,他都是这样的病态孱弱。
像是只依靠着内里的生机强撑着,不知何时就会摇摇欲坠的倒下。
可戚容偏生又是美丽的,像只惹人采撷却又极其扎手的玫瑰。
商界中有关这位小戚总的传言很少,大部分人提起戚家必然要说到大戚总戚裴——那位不幸遭遇横祸的天骄。
可总助却莫名笃定,未来,小戚总的光芒未必不会盖过大戚总。
因为戚裴生来拥有一切,而戚容一无所有。
……
在公司楼下打了车,戚容寻着记忆报了一个地址。
出租车穿过新城区,在老城区绕了大半小时,终于抵达了戚容给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