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的路上,子衿捧着两本结婚证反复看了几遍。
席琛在开车,偶尔会抽空看她一眼,一向清冷的眉目好像酝酿有极浅的柔情。
车子在住院部外停了下来,子衿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听见了席琛的声音:“等出院了搬到我那儿去。”
手指尖微微一颤,她的身躯明显僵了僵。
是啊,新婚夫妻哪有分居的道理,传了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他们真的是夫妻。
啪的一声,安全带挂扣打开了,尔后,子衿声若蚊蝇的应了声:“好。”
既然答应了,做戏就要做足全套。
席琛满意的笑了笑,“双方家长那边我来解释,你不用担心。”
子衿犹豫:“可是……如果被揭穿了怎么办?”
被揭穿吗?
他一哂,轻描淡写:“不想被揭穿,你表现的爱我一点就好了。”
爱我一点就好了……
子衿一顿,内心就跟湖面被投掷了一块巨石一样,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澎湃难言。
……
席琛把子衿送回病房,和她浅浅聊了两句便离开。
病房外,时砚静静的靠在墙上,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手里拿着拐杖,即便模样看着有些狼狈,但也阻挡不住他散发的魅力。
关上门,席琛转身看到时砚,毫不意外他的出现。
他上下扫了他一眼,扬眉:“恢复的情况比我预期中要快。”
“那是自然,身残志坚听没听过?”时砚重重的敲了几下拐杖,英气逼人的脸上好不嘚瑟。
“废话少说,查到人关在哪个派出所了吗?”
“查到了,在东城那边。”时砚沉吟,不解的问道:“你已经猜到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