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南是在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
他的成长环境注定了他不可能满腹心机,善于伪装。
想什么,一眼就能看清楚。
景深现在就看得很清楚,陈绍南是真的在感谢。
他低头从怀里摸出根烟叼在嘴边,在陈绍南拿走打火机来点燃的时候,再度抬眸看他几眼,开口:“不止是不抗拒,准确来说,她对你心软了。”
陈绍南微怔。
景深把烟点燃,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陈绍南。”景深抬眸盯着他:“对她好点再好点,陪着她,最好是寸步不离。”
陈绍南莫名感觉景深这句话别有深意,却没时间去分辨,因为景深已经抬脚关大门走了。
陈绍南想走,几步后停下,去了厨房。
南桑在下午醒了过来。
坐起身看了眼时间,腾地下爬起来,一边朝身上套衣服一边朝外走。
鼻尖微动,闻到了鸡汤的味道。
南桑那次掌握了离婚的主动权后,就再没在家里见过景深做饭。
侧目看向厨房,发现不是景深。
景深走路闲散,坐着闲散,做饭也是,干什么都带了点清贵又冷淡的调性。
这种调性她只在景深身上见到过。
是种别人想模仿,都无处下手的独特腔调,而且常年穿黑色,从后面看,只有脖颈雪白。
厨房里的背影不是,穿着一身白,站在黑色略显冷淡的厨房里,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却是干净的。
回头看过来的眼神更干净:“你醒了。”
南桑怔松了几秒,恩了一声。
“第一波客人在晚上七点半,现在不过五点,来得急。”陈绍南说:“我给你煲了我奶奶拿手的菌菇鸡汤。”
陈绍南轻声说:“你能吃了再去吗?不然晚上开始忙了后,绝对没时间吃。”
南桑看眼手表。
听见陈绍南开始唠叨。
“你昨晚就没吃什么东西,在车里塞了两口面包就睡着了,今天再不吃,之前养起来的一斤肉就没了。”
南桑坐下了。
接过陈绍南递来的汤喝,有点烫。
她用勺子盛起来慢悠悠的吹,听见对面笑了一声。
抬眸看到陈绍南端着个大碗,一边轻轻搅动放凉,一边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