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圆睁到欲裂的眼尾划下一抹血泪,看着面前的景深,含糊道:“原来……”
南桑重重的呼吸着,声音像是午夜拉响的风车,轰隆作响,“原来你的……景,是……江南景家的……景啊。”
不是我外公景全鑫的景。
不是我舅舅景天的景。
不是景家的景。
更不是我哥哥……景深的景。
而是我舅舅和外公的仇人,江南景家的……景。
原来你这么多年没改姓,根本不是因为你心里还有景家,而是……因为你本就姓景。
南桑手轻轻抬起,想去碰触一瞬景深,却做不到。
她呢喃:“原来……你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抛弃了我。”
比十八岁那年还要早。
早到在相见那日,就已经抛弃了我。
不。
你从未选择过我,哪怕一次,也没有。
你也不可能选择我,因为咱俩是……仇人。
此生注定不死不休的……仇人。
南桑微微抬起的手彻底垂下。
南桑之前受过伤,五脏六腑几乎被缝合了遍。
平常人的感冒发烧是小病,对南桑来说却是大病。
只是受凉发烧还好,有炎症及时送医检查也还好。
一旦反复发烧,就说明五脏不易察觉的地方起了炎症。
南桑的身子在之前不知道哪一次高烧留下了没好全的炎症。
从轻微炎症,蔓延到了全身肺腑。
最严重的是肺部。
长满了气泡,呼吸困难,血液不畅,脑供血不足。
继而引起了各种并发症。
并发症中最严重的是心肌炎。
随着心肌炎未曾治疗,直接蔓延到了心梗。
梗塞的程度宽大,阻碍了本就艰涩的肺部呼吸。
促使它越涨越大,越涨越大,大到极点后,直接破碎,让她五脏里塞满了血液。
南桑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心肌酶高到了极点,心率不停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