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可心很喜欢自己的寝室楼,真的怕他们直接给孩子生在这儿了。
不过,凭她对郁书青的了解,还是很难想象对方会陷入爱情。
正琢磨着呢,后面就传来“咚”的一声,白可心还没反应过来,郁书青已经关好车窗,冲她露出和煦的微笑:“走吧。”
白可心莫名一个哆嗦,直接踩下油门,愣是没敢回头看一眼徐矿。
“哥,刚才怎么了?”
郁书青垂着睫毛:“没什么。”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你们到底啥情况啊?”
——睡过,并且感觉不错,但抛开这张脸的话郁书青还真的不太喜欢对方,轻佻,强硬,又太过小心眼。
算了,郁书青沉默了下。
……他抛不开。
“就是不小心发生了关系,”郁书青直截了当地开口,“没什么。”
白可心“哦”了一声,不问了。
她哥说没什么,那就是真的没什么,毕竟对于郁书青而言,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这并不是肮脏的事,他不会为此背上任何心理负担,依然会毫无芥蒂地面对徐矿。
郁书青,是一个不内耗的人。
所以在被打了屁股后,他也果断地在对方身体的某个部位,做了恶劣的报复。
“特意打了蝴蝶结,喜欢吗?”
郁书青后退半步,满意地欣赏面前的景象,那条粉色的丝带牢牢地系在徐矿身上,并随着呼吸的加速,慢慢地勒得更紧。
“有感觉了?”
郁书青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变态。”
“你真的,”徐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很小心眼。”
郁书青挑起眉毛:“真巧,你也是。”
“需要多久才可以摘掉?”
“起码三个小时。”
徐矿已经穿回衣服了,低头系衬衫的纽扣:“您这是想让我死。”
“只要您不随时随地发-情,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明明剑拔弩张,两人这会互相还挺客气。
他走到徐矿面前,站定了,很温柔地抬起胳膊,浅灰色的领带在指间翻折,妥帖,细致,甚至还帮忙捋了下衬衫,彼此距离太近,简直像工作日的清晨,丈夫即将在爱人脸上落下一个离别吻。
只是爱人不会垂着睫毛,不看对方的脸,而是认真端详衬衫下方的肌肉,甚至掌心紧贴,似乎在评估手感。
徐矿兀的抓住郁书青的手:“你在占我便宜。”
“对啊,”郁书青大方承认,“你刚才,不也想占我的吗?”
当时,皮带被解开,金属拉链缓缓拉下的时候,徐矿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下,可他似乎又很矛盾,忍不住地盯着郁书青唇上的小痣,目光幽深。
“其实,”徐矿轻飘飘地开口,“我认为自己是直的。”
郁书青手上动作没变:“那可太好了。”
所以,当这条自己亲手找出来的粉色缎带,被仔细地系上时候,徐矿呼吸都要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