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徐的龟孙子可把老子们害惨了,大太阳底下趴半小时!”
“那小子看起来还人模狗样墨水儿不少,可做起人比咱们这种没文化的人还差劲!”
“就就就、就、就是!”
假发、土狗、拖把三人叽叽喳喳骂着。
他们被搜完身,还扣押了身份证在检查站问询室里被盘查了好一会儿,对于已经从良的人来说被怀疑成恐怖分子还是挺糟心的。
假发一撸袖管儿:“别让老子再见到他,否则老子非给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非非非给他吃吃吃不了兜兜兜――”
土狗和假发受不了了同时瞪拖把,拖把才悻悻住口,做了个拉锁链闭嘴的动作。
一直靠着车窗闷不吭声的谢声斜眼过去,“你们要把他怎么地?跟县书记儿子一样揍得稀巴烂,还是吐他口水?”
假发、土狗立马怂了。
“这种软蛋龟孙子不耐打,算了算了。”
“为他再留个案底老子不划算!老子好不容易才洗白。”
“但想想真是憋屈,咱们混社会也不是一年两年,居然受这窝囊气。”
开车的酒鬼笑眯眯了一会儿,瞟一眼小憩的谢声,然后对假发三人说:“都消消气儿,啊?阿声早给你们报了仇了。”
小伙伴们不太明白,看向谢声,而谢声闭眼睛打起了瞌睡,也不好叫醒他。
“声、声哥他干啥了?”
“不知道,他跟咱们一直都在一块儿,没干啥吧。”
“鬼叔你啥意思啊?”
酒鬼笑容高深莫测不说话。
刚才特警检查假发土狗他们的时候,酒鬼特地留意了谢声,谢声和特警交代完是去国门旅游,就去了前车那儿。
谢声对徐坤做了什么,酒鬼不知道,但他肯定,一定够那俩小阔少折腾的。
凭他对谢声的了解,这小子,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玩儿大的!就像去年谢声收拾那帮欺负他们的流氓,他先是一言不发任他们嚣张,然后看准时机一根折叠凳拍过去,把对方小头子给打断了三根肋骨,当场纠纷就结束了,没带一点儿拖泥带水。
酒鬼现在虽然是框不折不扣的烂泥,但曾经也是大老板。老板最会的就是识人、用人、御人。
酒鬼看好谢声,这个和气又犀利、有时开朗有时阴沉的小伙子,他胆大心细、脑子聪明,是个好料子。
只可惜了,谢声长在社会底层,歪了,身边都是不入流的人,恐怕以后得往黑-道上走……
酒鬼盯着前头在香蕉林里延伸的公路,心中暗暗替谢声惋惜。
这是距离国门最后一个边检站,也是最严格的一个。
谢声他们的车停下接受特警检查,忽然假发和土狗朝着边检站的小空地哈哈笑起来――那儿特警正拆着一辆路虎。路虎四分五裂,连车轱辘都卸了!旁边大太阳下还站着两男一女。
徐坤、卓文正顶着大号遮阳伞,给沈乔躲太阳,他们也看见了姗姗来迟的谢声一行。
假发和土狗打口哨,一唱一和。
“哟哟哟,让咱们看看这哪个害群之马来着?车都给凌迟处死了,里头藏了什么危害社会的东西啊?”
“嗨呀发哥,我看那车眼熟啊!不是那个坤少吗?”
“哎!还真是!哇‘坤少’,真没把您看出来啊……你这人品堪忧啊,钱多没处儿花,开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徐坤被当众打脸,憋得一肚子气,不好发作。
假发他们爽完,回头就见车里没了谢声的影儿,再往七零八碎的路虎旁边一看,谢声已经站那只白富美跟前了。“……”
阳光把谢声高高的身影印在地上,和少女的影子重合:“桥桥,我好感动,这么大太阳你还在这儿等我。”“才分开这么一会儿你就想我了,我真高兴。”
一见谢声沈乔的脸就皱巴在了一起,往徐坤和卓文背后缩了缩,冷冰冰说:“你想多了!我可没等你,我们是在处理事。”
“桥桥,我知道你害羞。”太阳大,谢声笑起来牙齿晕着一圈洁白的光晕,“但我就喜欢你害羞起来口是心非的样子。”
沈乔又恼又羞,她跟谢声怎么说都吃亏,干脆怒道:“你!我才没有。你走开!不要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