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嫽颔了下巴,道好。
……
房门被从外关上后,温嫽坐下看了看自己的膝盖。
左边膝盖上有大片乌青,还有一块渗血。是当时连捅对方数刀时接连两次的踉跄,造成了她的膝盖如此。
当时被擦破了,一点感觉也没有。
刚刚一切尘埃落定,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温嫽低着头,轻手轻脚遮起伤口。
……
虎贲又来了,默默给了温嫽一瓶药。
不等温嫽问,他说:“羌公命我拿来的。”
事实上不是,这是主公身边的人交给他的,交代他拿过来。
却托了羌公的借口给她。
“烦请代我向羌公致声谢。”温嫽忙道。
虎贲嗯一声。
于是,拐出去就到主公房里道:“温女托请属下向您致声谢。”
谢屹支头也不抬,“嗯。”
……
被关的十天里,温嫽偶尔感觉有人从窗外看她,可她看去时,窗外通常又无人。
这十天,还觉司马府中的人其实挺照顾她的。
若她身处牢中,不说能不能顿顿有着落,但至少就算能有,送来的应该也都是冷了或馊了,吃不死人的就行。可她这些天顿顿有着落不说,还全部都是热乎的饭菜。
情况比牢中的人绝对好太多太多。
温嫽猜过,是否也是羌申帮了她忙,但无人能问,只能等时间到了她能出去了,再向羌申问一问,并对他致谢。
……
第十天,傍晚。
温嫽忽然望向房门,只见房门不疾不徐开了一个门缝,随即是两个仆妇进来。
是的,是仆妇,不是虎贲。
前阵子一直是两个虎贲守着她。
“姑娘,还请随奴来。”
两名仆妇对她和蔼笑了笑。
温嫽默默望了两人几息,又看了看她们身后。是不是要在离开司马府之前,去向谢屹支辞谢?
“好。”
可她却是被带着去了一间小院,小院里已经备了热水和干净衣裳,供她洗漱。
温嫽看到冒热气的浴桶和衣裳时,回头叫住才带了她进来就已经退后往外走的人。
“您可有什么吩咐?”仆妇应声停住。
“是羌公……”温嫽看着两人说,“嘱咐你们安排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