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陆轻晚跑了一趟骨科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特别交代患者是个武打替身,一定要给她用最好的药物,保证她的腿恢复如初。
这样一折腾,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
陆轻晚到门诊大厅,看了下心外科的医生值班表,没有孟西洲的名字。
不会刚好不在医院吧?打个电话问问。
“让孟西洲出来!”
“孟西洲,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孟西洲,有种别躲!咱们比划比划!”
陆轻晚这厢电话还没解锁,只听到门诊大楼的入口传来一阵阵叫嚣,连名带姓喊孟西洲,而且对方的用词简单粗暴直接骂娘,顿时,整个大厅都沸腾了。
为首的男人拿着棍棒,凶神恶煞的打砸大厅摆放的化验结果打印机,“哐哐哐”几下,打印机的显示屏粉碎。
我擦!
赶上医闹了?当事人居然还是孟西洲?
哦,对,孟西洲电话里说的破事儿恐怕就是这个喽!
陆轻晚戴上口罩和鸭舌帽,纤瘦高挑的她,在人群中并不抢眼,几个彪形大汉没在意,而是怒气冲冲直奔电梯口,抓住一个瑟瑟发抖的小护士,呲牙咧嘴大骂,“心外科的孟西洲呢!玛德人哪儿去了?”
小护士看年龄最多二十出头,哪儿禁得住他的恐吓,小脸儿煞白,双手瑟瑟发抖,哆嗦着说不出话,“……”
“表哥,在八楼!心外科在八楼!”
“上去!”
陆轻晚小白牙一排排咬紧,尼玛疯了吧,看来孟西洲那天要死不活的语气并不夸张。
门诊楼闹的动静太大,很快就传到了八楼,孟西洲查房回来,身子突然一晃,被王大夫给抓住了,“孟大夫,你快躲起来,家属上来了,指名道姓找你,好家伙,都带着武器呢!”
孟西洲想躲避已经来不及,黑压压一群人涌出电梯,直逼他的办公室!
“他就是孟西洲!就是他!”
“表哥,就是这个人,他是帅帅的主治医生,就是他说要负责帅帅以后的费用!”
医生护士看到眼前的阵仗,偷偷叫了保安,王大夫打电话报了警。
“你就是孟西洲,把字儿签了。”
扛着建筑工地砌水泥大刀的男人,刷拉从脏兮兮口袋里抽出一份文件。
有了上次的教训,孟西洲这次淡定多了,他看都不看,“你是什么人?”
“我是王大勋的堂兄,听说你先前答应给帅帅抚养费,又变卦了,怎么着?看不起我们穷人,觉得我们好欺负?”
王大勋是帅帅的亲生父亲,生意失败后一直在建筑公司谋生活,而他的堂兄是不大不小的工头,手底下一群要钱不要命的年轻人,这会儿差不多都聚在医院走廊了。
王大勋承诺过,只要拿到钱,见者有份,反正他打听过了,外科医生赚钱特别多,百八十万不成问题。
孟西洲牙根痒痒,“没这回事,答应给孩子医疗费,直到他出院,但不存在抚养费一说。”
为了钱,有些人果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孟西洲心里拔凉。
“孟西洲,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话都特么当放屁了?不给钱是吧?给我砸……”
男人大手一挥,几个扛着工具的男人便挥动棍棒,不把医院闹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
孟西洲掏出手机,“这里是医院,有话咱们警局说!”
啪!
男人一记拳头,直接锤中了孟西洲的手腕,手机应声落地,屏幕四分五裂。
孟西洲死死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