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出人命了!!”
“保安呢!怎么还没来!”
“王大夫!秦大夫!你们快点上去拉开啊!”
孟西洲双手抱头保护自己的脸,耳朵被人用力锤了一拳头,顿时整个脑袋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女人的拳头力气极大,常年做粗活练就了堪比拳击运动员的力道,不起眼的一拳,让孟西洲吃了个闷头大亏。
嘭!
不知道又是谁踢了一脚,孟西洲右腿和膝盖疼的颤抖,高大的身体趔趄一下,好在靠墙站稳了没倒下。
除了嗡鸣,小护士们的喊叫和求助,也让孟西洲窝火。
特么,还能更憋屈更窝囊吗?当医生这么些年,听说过蛮不讲理的家属,见识过奇葩患者,发生到自己的身上,还是有种被双开大门挤到脑子的蛋疼感。
“干什么呢!停下!都给我停下!”
“住手!公然在医院暴打医生,反了天了!”
终于……
在孟西洲被打出脑震荡之前,保安和医院领导姗姗来迟,制止了两个泼妇和泼妇亲友的殴打。
四个保安拧住两个女人的手臂,“还想打人呢!”
女人红了眼,双手双脚不断踢打,手被反剪,抬腿踢掉鞋子要砸孟西洲,被他躲开了。
“放开我!放开我!孟西洲我跟你没完!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患者生母披头散发,衬衣的领子在扭打中撤掉了两颗扣子,衣衫狼狈的半敞开,露出里面的贴身衣服,骂骂咧咧的诘问孟西洲。
而患者的姑妈两只鞋都掉了,袜子松松垮垮堆在脚踝处,“打啊!你接着打啊!让大家看看你是什么人!”
孟西洲双手揉着酸胀的脑袋,他已经没心情也没力气去计较,疯女人骂的是他还是那女的。
十分钟后……
“嘶……疼,轻点轻点。”
孟西洲脸上的巴掌痕迹也没消,似乎肿的更厉害了,眼睛斜下方被坚硬的东西刮了个小口子,渗出不少血水。
处理伤口的女医生小心再小心,捏着消毒棉签都敢碰到他,“你忍一忍,我得先帮你清理血迹。”
孟西洲疼的直皱眉头,一皱眉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又呲牙,“刘大夫,我不会留下疤痕吧?你是咱们医院最好的缝合大夫,我的脸交给你了,你得对我的脸负责。”
刘大夫轻轻的帮他脸上的伤口吹凉气,一点点蹭掉血迹,听闻他这么耍赖,噗嗤笑了,“孟大夫想找人负责,大可以去护士站啊,或者你们心外科,别说你的脸了,她们巴不得为你的整个人生负责呢,哦,对了,据说消化科也有很多你的迷妹。”
孟西洲嘶嘶倒抽冷气,“我可是正人君子,能跟她们胡闹吗?我可不敢耽误人家……哎呦,你别偷袭我!疼死了。”
刘大夫丢掉手里沾了血的棉球,给他喷了点云南白药,“得了吧孟大夫,你要是正人君子,母猪都会上树了,你这张脸注定君子不了。”
孟西洲左眼疼的厉害,只能半眯着,抬头看到窗外站着心外的副主任,他憨笑示意,“领导,我这个算工伤吗?”
副主任黑着脸,眼睛里面的红血丝爆裂开,“孟西洲,你是不是傻?!”
莫名被骂,孟西洲懵了,“副主任,我怎么了我?我都快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