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孟西洲脑子一转,“成病号了,什么病?”
程墨安从手机屏幕后面稍微移动瞳仁,只是看到了孟西洲的白大褂,连他的脸都没抬头看,也没说话。
陆轻晚:“……”
好高冷。
得,他不说没关系,他会自己看,抽出床尾的病历单,“卧槽,你居然吃辣椒,不要命了?以前跟你说的话都是屁是吧?”
陆轻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脑袋里噗呲补充了一个神攻和弱受的腐剧,而且怎么看程墨安都是受!
“你们,认识?”
孟西洲病例一丢,顺手拽个椅子,翘起二郎腿坐的没个正形,“昂,认识啊,老早就认识。”
程墨安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那就是认识喽。
陆轻晚拆开早餐的塑料盒子,一份份摆放好,“既然认识,一起吃吧。”
程墨安优雅的起来,去洗手,孟西洲屁颠屁颠的跟上,非要跟他争同一个水龙头,“程墨安同志,你吃辣椒住院我先不问,麻烦解释解释,为什么她在这里?”
程墨安手指干净白皙,沾了水更透亮,和孟西洲外科医生的手放在一起,优雅的像钢琴家,冲了最后一遍,他抽了张纸巾擦拭,“昨晚一起看电影,她送我来医院,陪我一晚上。”
回答的特别具体,具体的让孟西洲瞪圆眼珠子,“卧槽!你们都发展到看电影的程度了?”
程墨安脚踩垃圾桶,把纸巾丢进去,“夜场电影。”
“嗷嗷,居然还是夜场的!你你你你,你们才认识几天,她居然就跟你看夜场电影了?这样的女孩子显然没有自我保护意识,你有没有趁机下手?你说,有没有?!”
孟西洲蹭地拽住程墨安的衬衣领子,审犯人似的。
程墨安闲闲的觑他的手,“我说没有,你信吗?”
孟西洲语塞,“真有?!到什么程度了?牵手?接吻?不会直接……你个禽兽,禽兽啊,人家只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程墨安一根一根慢慢掰开他的手指,整理被他扯皱的领子,“我儿子的生母,还需要经什么人事?”
孟西洲:“……”
靠,败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气氛有点奇怪,好像他们不是去洗手,而是顺手血拼一顿,孟西洲显然是战败的一方,程墨安矜贵自然的坐下,孟西洲坐他对面,狭小的病房都是火药味。
陆轻晚两个爪子蹭蹭大腿,“你们吃,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走?”
“走?!”
这次,两人的步调惊人的一致。
“昂,我要去片场。既然孟大夫是禾助理的朋友,麻烦你照顾他一下,医药费我都付过了,医生说他恢复的挺好,今天就可以离开,对了,这是车钥匙。”
陆轻晚交代后事似的,把程墨安托付给孟西洲。
孟西洲撂下筷子,板着脸道,“娘子,你不厚道,本官人是看着你的面子才来的,你走可以,把他也带走。”
陆轻晚切齿,你大爷的!
“你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孟西洲矢口否认,“刚才绝交了!”
陆轻晚这个暴脾气,“孟大夫,上次我说错了,你丫不是三岁半,你是一岁!屁大点事就绝交!你当自己过家家呢!禾助理生病了你就始乱终弃?吃你的饭了吗?花你的钱了吗?你哪儿来这么大意见?行,你走吧,早饭别吃了。”
嘴巴上喋喋不休,下手就抢他的饭碗。
孟西洲这个憋屈,始乱终弃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谁三岁半!
“我在替你鸣不平,你是不是傻?”
程墨安盛了一勺子小米粥,温热软糯的粥入口即化,口感舒服熨帖,他的女孩不光会吃,还会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