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在意,还是因为有赵家,他为了攀附所以隐忍。
饭厅里山珍海味铺满了一桌,与送到我院中的清汤寡水全然不同。
见我来,饭厅的气氛沉寂了一瞬。
坐在主桌上的男人,大腹便便,想来就是谢饶。
手上戴着一串金的翡翠的指环,生怕人不知他有钱。
见了我,也是眼梢一瞥。
他一左一右,环坐着两个美妇,穿着雍容,应当是谢司婧和谢司媛的母亲。
再往下是老二老三。
圆桌上没有我的位子。
谢司媛翻了个白眼:“你还敢来?这桌上可没有你的位置!”
“这就是司瑶吧?”妾室萧红云倒是站起来,殷切地来搀我的手:“我近来忙,还未去看过你,住的习惯吧?”
“劳烦二夫人挂心,病了几日,无大碍。”
有什么忙不忙的,将我当透明罢了。
说着,我朝风吟道:“风吟,搬张椅子过来,再添一副碗筷。”
椅子搬过来,风吟不知放哪。
“放父亲旁边,”我盈盈一笑:“我有话要说。”
其余人瞬间虎视眈眈。
大约以为我要套近乎。 。
另外,关于我出事,孟冬宁又插手了多少。
还有在水深火热中的亦芷。
我都要一一查清和弥补?
唯一的遗憾是那个孩子——没来得及见一面的孩子。
“姑娘!怎么在伤自己?”
我垂眸一看,才发现掌心被我自己抠的鲜血淋漓。
风吟心疼地给我上药:“您是吓着了吗?没事的,等嫁入赵家,姑爷定然会护着姑娘的。”
我没见过赵庭安,不过:“风吟,永远不要靠男人。”
变心的时候,男人才是夺命的刀。
我亲身尝过被萧牧野一刀一刀把心挖空的痛苦。
也许是我神色狠厉,风吟讪讪地嗯了一声。
在风吟眼中,我定然变了许多。
但面对她,我说不出口谢司遥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我叫她去打探谢府和京都半年来的境况。
“皇帝病了,”风吟给我研磨着药末,边与我说:“听闻近半年来频频宣召太医,外头都传,是不是要变天了。”
我没什么反应。
皇帝这人,我见过几次,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病是真是假,也未可知。
“那成安王说是也病了,就是赵家背靠的那位异姓王,也不知道是不是京都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