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徘徊在埋着小金鱼的海棠花树下。
也总是冲着我喵喵乱叫,声音不如往日的温顺。
我没在意,或者说分不了太多神在意,我的心思都在萧牧野身上。
在最不值得我分神的人身上。
如果我不爱他就好了,悲剧就永远不会发生。
最后一次见它时,它还仿佛看见了我,将我从萧牧野和孟冬宁那充满窒息的房里放出来。
可却因为孟冬宁的一句话,被萧牧野摔断了腿。
现在无知觉的躺在井里,我不信是它自己跳进去的!
“捞上来,”萧牧野的情绪突然很激动:“捞上来!”
下人匆匆忙忙,将喵喵打捞上来。
已经晚了,它悄无声息,身体已经被冰凉的井水泡的僵硬。
后腿的毛发附着在皮面,隐约可见那里乌青一片。
是那夜摔伤的地方。
我颤抖着手要去触碰它,可我碰不到。
无论它是活着,还是死了,我都再也碰不到。
眼泪又决堤地往外冒,很奇怪,明明哭最没有用,可是一个人悲伤到极致的时候,还是会本能地哭泣。 。
头顶盖过一柄油纸伞,祁叔语重心长:“您的身子刚好,经不起这么淋雨的!”
“祁叔,”萧牧野的一只手死攥着,滑落的雨水从指缝流过,我知道里面是那枚书签。
他问:“你知道石榴花有别的含义吗?”
祁叔一怔,点点头:“平民百姓里有个风俗,成亲下聘时要放上石榴花,它有个别称,叫鸳鸯花。”
我想打断祁叔,跟他说别说了。
现在他说的这些,无异于往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告诉我从前自己有多贱罢了。
“鸳鸯花。”萧牧野无神地望向手心:“鸳鸯花。”
他重复了三遍,脸被划过的闪电照亮,更加苍白了。
站在满园的破败中,他浑身湿透,仿佛被丢弃的那一个是他。
多可笑。
他迈步到石榴树旁,这颗树被暴晒多日,绝无生还的可能。
上头的花被晒成了棕褐色,未成型的果子也恹恹巴巴。
他伸出手去,在要触碰到时又猛地缩回来,急促地喘了一口气。
旁边的小井里居然长出了野草。
祁叔走至旁边,无意往里探头一看,只一眼,他短促地发出一声惊呼。
我跟着探头去看,看清的那瞬,灵魂发出嘶厉的轰鸣。
“大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