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萧牧野能不能信我一次?
信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就算不爱,这四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一点都不了解吗?
但萧牧野只是眉头一皱。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孟冬宁细心观察着他的表情,而后朝孟氏使了个眼神。
那孟氏哭起来:“原本冬宁要嫁给王爷为妾,我便是不同意的,可冬宁非王爷不可,这四年跟着我们流落偏地,却没一日忘记王爷,她偏要嫁。”
孟冬宁急着制止:“娘,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旁观着这一出戏,觉得可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孟家的目的明确,他们不过是为了给孟冬宁铺一条路。
不论他们是不是知道我已经死了,只要在萧牧野知道之前,让他对我彻底厌恶,那目的就达到了。
最好一纸休书下来,扶着孟冬宁坐上正妃之位,那未来的孟家便高枕无忧。
好一出算计,好一出戏。
如果我不是戏中人,说不定会为孟冬宁抚掌叫好。
萧牧野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我知道他信了。
他紧紧抓着椅子扶手,甚至刺破了指甲。 。
我更是茫然,这个方才站在孟冬宁身边,应该是她的母亲。
可我根本没有见过她,也没有过交集。
她要说我什么?
“沈妙缇怎么了?”萧牧野叫我的名字时很冷:“她对孟府做过什么?”
萧牧野,我能做什么呢?
我除了跟你吵过一次嘴,为难过孟冬宁半次吗?
为什么你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妒妇?
“这、”孟氏看了孟止一眼,支支吾吾闪躲着眼神。
孟止急声道:“王爷,不过是女人们一点小误会,秀红,你乱说什么话?”
虽然他话上阻拦,但我觉得,孟氏提起我并非是无意。
更像是欲拒还迎,想要萧牧野追问下去。
“没事,说。”萧牧野语气沉沉:“本王想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王爷,”孟冬宁看似是息事宁人,其实是在拱火:“都过去了,您就不要逼问了。”
越是这么说,越发显得有事。
“说!”萧牧野掷地有声:“有本王在,你们还怕沈妙缇不成!”
我蹲在大厅的柱子下,看着这一室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