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宜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隐瞒下来自愿两个字,先将家在定江县的学子一网打尽,至于其他家在县外的学子就不操心了,遇到了再说。
有什么借口不是能当场就编出来。
秋宜年新鲜年少的良心就这样被林清和污染了。
第二天一早,秋宜年就拿着写好的信往家在定江县的学子,一人投了一封,静候佳音。
杜晃几人回来的时候,不约而同接到了秋宜年的来信。
秋宜年用的借口很好,一起在青山书院门口聚起,院长有新鲜的课业布置给他们。
对同窗抱有真诚信任,毫无戒心的学子们纷纷在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到达了。
秋宜年清点好了人数,惊喜地发现,人数居然还不少,他走到所有人的前面,神情严肃地宣布,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心虚,就如同往常一般。
“同窗们,院长昨日交待我们一件事,我们有关于商业的实践活动开始了,今天我们就要去官府的肥皂坊接受实践,贩卖肥皂,谁卖得最多谁就是头名,至于最后的几名,院长没说什么。”
同窗们讨论声就没停下来过,秋宜年充耳不闻,径直往肥皂坊的走去,也不理会剩下的同窗们是什么想法。
此刻,不做解释,认命往前走才是最正确的。
至少,不能让他一个人。
秋宜年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对不起了,同窗们。
左丘栾早就赚到了一两银子,心里没有任何压力就接受了秋宜年所说的话,一点也没觉察到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有了左丘栾的带头,剩下的同窗也跟着走了,只是嘴里多少抱怨着院长的不按常理出牌。
秋宜年心中一喜,神情肃然,淡定地解答着来自于同窗们的问题。
游承安心中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还是有些怀疑,源自于昨日回来,他没有听闻书院中任何一人讲起这件事,而且先生们好像也没有随口聊到。
但是看着同窗们都跟着秋宜年走了,并且,秋宜年和他一起当同窗又当同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游承安心底的那点怀疑直接被他自己按灭了,同时十分自责地唾弃了自己两句,怎么可以怀疑秋宜年呢,他们可是有着和其他同窗不一样的交情,秋宜年骗谁都不会骗他。
“宜年,这个肥皂怎么卖啊,我们像之前的修路一样,分区卖吗,只限在县城吗,还是说可以去其他地方卖?”游承安的一连串问题,直接给秋宜年预判到了。
秋宜年为了不让自己一个人走街串巷,当卖货郎,连夜制定了本次商业活动的具体细则,还想了不少同窗们会问出来的问题。
游承安就问了这么一个他制定规则时遇到的问题。
秋宜年不动声色地回答:“当然需要分区,我们都是卖一样的东西,肥皂。我们都是竞争对手,这些肥皂能否卖出去,可是代表着我们平时商业上的水平。”
其他学子瞬间警惕起来,对啊,卖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同窗们现在都是竞争对手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在课业成绩上,每一个关键点都不容失败。
杜晃早有小道消息听说,林院长好像要搞什么学分制,学分积攒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从青山书院中毕业,这是什么神仙路,不用辛辛苦苦科考,也不需要天赋过人的特殊技能。
杜晃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隐瞒下来,摩拳擦掌面对每一次的课业,争取早日积攒起学分,鬼知道这个学分制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实行了。
院长,这个人啊,可是鬼得很,每次都是出其不意,就像这次的商业实践活动,居然只让秋宜年一个学子来宣布,连远在县城之外的学子都没有参加。
他主意已定,准备征战县城之外的区域,毕竟他爹最近就在卖肥皂,不好在他眼皮子底下去卖肥皂,不能和自家抢生意啊。
“你说了半天,我们怎么进肥皂,成本算谁的?”杜晃不耐烦地打断秋宜年正在给别的同窗解释的话。
杜晃的问题也是大部分学子的问题。
秋宜年眼里划过一丝不快,音色正常,“既然是课业,肯定是我们自己独自完成,成本算自己的,我们只需要卖出一两银子即可及格。如果想独占鳌头,自然是多多益善。”
“院长说了肥皂坊会给我们成本价,现在哪位同窗身上没有带银子就回去取,我们肥皂坊见。”
“我看,我们还是先去肥皂坊看看,再决定进多少的货,这样不至于拿钱的时候心里没有底。”左丘栾回想着钱先生讲学时的教导,提议道。
任何一样物品都有其售卖的价格,若要作为交易的商品,那就要先行仔细观察商品的特性,做好准备。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是钱先生给他们上的第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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