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黑色长发随风飘动。
手里攥着的围巾,同样随着风晃动。
直到风吹动开始泛黄的麦苗沙沙声中夹杂了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响。
南桑睫毛轻颤了瞬,睁开眼了。
因为闭上的时间太长,被阳光刺到有点睁不开。
却依旧隐约看到了远处杨树下,倚靠而站的男人。
他肩膀靠着杨树,一身黑衣黑帽黑口罩。
唇边猩红光点闪烁不断。
和南桑对视一瞬后,插进兜里的手抬起,朝额前挥了挥。
南桑静默几秒。
跟随他的示意,抬手遮挡在额头。
刺目的阳光犹在,看东西却清晰了太多。
看得最清楚的是景深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了。
往上。
定格在……阁楼。
他唇边还叼着烟,却避开了身形,整个身子贴着杨树。
伴随着寥寥燃起的烟雾,偏脸看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唇边的烟已经燃烧到了尾声。
他在远处很深很深的看了南桑一眼。
口中的烟头吐出。
脚轻抬,在地面上踩了踩。
没再看她,压了压帽檐,身子微动,转了身,从侧身面对南桑变成了背对。
俩人距离太远。
全程没有对话。
有了也大概很难才能听清楚。
对话没有。
真正的眼神交流也没有。
因为谁也看不清谁的眼睛。
瞧见对方的视线角度,已经是极点了。
可这瞬间,南桑却就是感觉他好像知道了。
知道有人藏在了阁楼,等着抓他。
但……不应该啊。
南桑在他朝前走了三四步。
身形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后,启唇,“景柏。”
好像是声音太小。
他没回头,且脚步越来越快。
南桑手抬起,做成喇叭,“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