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夜里经常光着脚哒哒哒的跑过来,爬上景深的床。
从床尾开始爬,一直爬到床头。
对景深稚气的哇一声。
景深赶过很多次,在南桑有次抱着枕头扯着小被子在他门口睡了一夜后没赶了。
把景家给他买的奢华两米床分给了南桑一半。
但南桑占的地方其实很小。
因为她喜欢挤他,贴着他,在他缩到床角不动后,她便也不动了。
脑袋微微偏下,挨着他的肩膀,小口小口呼吸着,像个乖乖的洋娃娃。
都是孩子。
景深只觉得,她不聒噪满嘴废话的时候很乖很漂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后来……
婚礼上的变故发生。
再和她一起睡,最开始还能心如止水,某天,突然就发生了变化。
可那会是能克制住的。
说白了。
什么都不清楚的人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什么都清楚的人,做不到。
更别提那会身体条件不允许。
景深把南桑给丢进了精神病院,让她去江南,有个家,有个真正会对她好的陈绍南。
现在……
景深闭闭眼,想把贴着他后背紧紧搂着他的南桑扒开。
但只是扒了一下。
南桑的手劲紧了紧,像个小猫一样,轻轻的嘤了一声。
景深没动了。
睁眼到后半夜,把南桑拉开,去了洗手间。
回来后不过几秒,南桑翻身,拱进了景深怀里。
膝盖微动抵着,脸挨着他的心口,发出的温热呼吸,一顿一顿的越过睡衣布料,朝景深心口轻抚。
景深睁眼看着天花板。
脑中突兀冒出压在他心底,江州的胡言乱语,——南桑喜欢你。
喜欢……喜欢……喜欢。
景深说:“是胡言乱语啊。”
只是胡言乱语,却没再拉开南桑。
任由全身漫起一层层的热,慢吞吞的烧着看不见,却牢牢绑着他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