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靠着墙闭眼睡了。
隔天等着去法院的时候,抬手摸了摸额头。
又发烧了。
南桑按了按闷到泛酸的心口。
什么都没说,戴着镣铐,去法院监管室等着传唤。
昏昏沉沉的时候,余光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守着南桑的对视了眼,去门口站着放风。
南桑抬眸,和戴着帽子戴着口罩的江州对视,她笑了笑:“你来了。”
江州的眼圈只是瞬间就红了。
他浅浅的深吸口气,把鼻腔的酸涩压下去,在南桑身边蹲下,和南桑对视:“对……”
只是一句话,江州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我……我想进去看看你,但是景深围的水泄不通,我……我进不去,只能求分给你的法援律师给你带句话。”
江州抬眸:“你……对不起。”
南桑定定的看着他,唇角绽开笑:“如果你不和我说对不起,咱俩现在这样,真好。”
江州微怔。
南桑轻声说:“你不骂我,我不骂你,就现在这样……”
南桑张嘴呼吸,低声说:“挺好的。”
南桑俯身,手想抬起抹去很不符合江州个性,不断下落的泪水。
手指蜷了蜷没动,感觉也不适合动,平静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反倒你们江家,因为我,被欺负的很惨吧。”
江老爷子当初为了和南桑搭上关系,无所不用极其。
南桑出事,江家何止会被人耻笑。
南桑得罪的人会第一个对它下手。
尤其是杨家。
江家日落西山,和杨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南桑想了想,“一审后我会上诉,你准备个一千两百亿资金的转让合同,让律师带给我,我签字。”
有钱总归好一点,南桑说:“虽然是你爷爷先来算计的我,他算是自食其果,但收了你的钱,却没帮上忙,我很抱歉。把钱还给你,我们也算两清了。”
江州定定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怎么帮你?”
南桑微怔。
江州手掌握成拳,“你对北棠和北部项目一清二楚。手里有我给你的一千两百亿,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帮你,把你救出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签字认罪!你签下的那些案子,除了一个顶楼故意杀人外,证据都不全,有办法可以推翻,你为什么要签字。”
江州压低声音,脖颈却依旧迸出凛凛青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签下的那些意味着什么?你会被判刑,有景深压着,很难会减刑,你会在里面待三十年以上,你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南桑!”
江州怒声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认!就因为……”
江州深呼吸,狰狞道:“就因为你喜欢景深吗?但你可知,南初醒了!赵欣和南煜出院回家了,还有……”
南桑眉头微皱,“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