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外缠绕着金丝累成的繁复花枝,还镶着两朵栩栩如生的红宝石彼岸花,镯子上挂着两枚雕工极为细致的凤尾蝶吊坠,蝶尾下方,是两粒红宝石水滴尾珠。
整只金手镯,堪称重工打造,黄金值钱,质地清透水润的红宝石更值钱。
设计这款镯子的人审美极好,以红宝石镶嵌点缀黄金,非但能令黄金不显俗气,还能与金镯相辅相衬,更添华贵不凡。
这东西要是戴在手上,那出门在外就是妥妥的富姐了!
不过,九苍还真将这东西给我戴在腕上了……
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就是,分量不轻……
我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镯,蝴蝶吊坠哗哗啦啦发出并不吵人的轻灵碰撞声。
“好重啊,这镯子应该不便宜吧?你又乱花钱。”我口是心非,欢喜欣赏自己的新首饰。
“也就八十克,按阳间的物价算,不过三万块钱。”他牵住我的指尖,轻轻说:“东西不贵重,只是个普通小玩意,讨夫人开心的。”
“八十克的镯子!”我惊叹:“怪不得这么有分量,加上这些红宝石,应该有一百多克了吧。比我以前在金店试戴的那只六十克的金镯子重多了!”
“本来,想给你做玉镯。但,怕你经常用电脑,玉镯不方便,累手腕。就只给你做了个圈口不大的金镯,那上面两只凤尾蝶吊坠是可拆卸的,你要是觉得它碍事,可以拿下来单独做耳坠。”
“这镯子的设计理念真好,蝴蝶吊坠还能拆卸做耳坠。”我举着手腕高兴地欣赏,但,忽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说,这镯子是他做的?!
我厚脸皮往他怀里一挪,动作熟练地坐在他腿上,搂住他脖子意外问:“阿九,是你亲手做的?”
他扶住我的腰,护着我:“嗯,不然呢?”
我惊叹不已:“你果然是全能的九爷!还会做镯子。”
他靠近我些,趁着客厅没别人,贪恋地往我脖子上不轻不重啃一口:“为夫会的,可多着呢。”
握住我的手,放在心口,软下语气和我商量:“好了,夫人有了金镯子,可就不能再想着整容了。”
我本来提整容就只是为了逗逗他,没打算真来,这会子正好顺坡就下:
“好吧,看在今天我有礼物的份上,我就不给你换一个陌生的老婆了,以后就请九爷大人委屈些,继续对着小女子这张旧日容颜漫漫度日了。”
他捉住我的指尖,攥进掌心,眸色沉沉地凝声道:“旧日容颜,也是毕生最爱,心底埋藏的那缕……最皎洁的月光。”
啧,我家阿九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连白月光这种词都能整出来……不过,我听着确实开心。
从他怀里出来,他喂完我一碗汤,又按着我喝了第二碗。
直到第二碗见了底,赵青阳那厮才偷偷摸摸地抱着花,从外面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他也许是想趁着九苍正将全部目光放在喂我这件事上,悄无声息地贴着墙角把花带上楼,好顺利从九苍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但谁能料到,这个好计策,竟被他的一个喷嚏给搅黄了……
我一口汤还没咽下去呢,墙角边就传来某人猝不及防的一个喷嚏声。
然后,好似一个喷嚏打完还不尽兴,噼里啪啦躲在墙角抱着花瑟瑟发抖的连打了十来个——
这样要是还能不被九苍发现……除非他在做梦。
不出意外的,九苍余光瞟见了他。
“干什么呢,偷鸡摸狗的,又在闹什么?”
九苍一句话问罢,赵青阳青着脸抱花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可怜兮兮打招呼:“九、九爷,阿嚏,九爷好,阿嚏……”
我抽了抽眼角,赶紧给赵青阳使眼神,暗示赵青阳赶紧溜。
然,赵青阳那家伙刚接收到信号,脚底抹油打算溜的想法就被九苍截胡了。
九苍的目光在他怀中花束上略停了两三秒,冷冷问:“谁送的?”
我一呛,心虚的正要开口解释。
但被赵青阳仗义地抢先了:“乐颜,是乐颜、阿嚏,乐颜送给、阿嚏、我的……阿嚏,写的是漓漓名字,啊……”
剩下那半截喷嚏声硬是被九苍一个冷冽眼神给吓得憋了回去。
赵青阳搂着花,缩了缩脑袋弱弱地又强调了一句:“真、真是我的,阿嚏,和漓漓没、没关……”
呜呜赵青阳是个好人啊!
忒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