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当初你跪着求江眠把罪责扛下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姐夫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老谢总。
就算谢夫人能昧着良心不承认,我相信老谢总至少不敢颠倒是非,不然他以后有何颜面下去见江爷爷江奶奶!见为了保护他差点没了命的干爹干妈!”
谢母被乐颜当面质问给惊得连连后退,心虚低头不敢再狡辩。
谢戈看自己母亲当下的反应,心里也彻底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拿着病历单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是我错怪了眠眠,原来有罪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害死了爷爷,我害死了眠眠,害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向衡红着眼苦笑:
“眠眠,原来这就是你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哪怕他那样欺负你,你也没想过揭穿他。
你那么爱他,可他呢,纵容沈玥一次又一次的向你下手,眠眠,孩子没了你疼不疼,那夜雨下的那样大,你怕不怕……”
江眠病殃殃地飘到向衡身边,伸手,想要牵住向衡的手,但末了,却又紧张收了回来:
“对不起,还是把你牵连进来了,其实,我更怕你难受,这辈子,注定无缘了。”
“眠眠……”向衡捂脸痛哭。
我于心不忍地和他说:“眠眠她,说更怕你难受。”
向衡陡然止住哽咽,惊愕不已地含泪看向我。
我抿了抿唇,低声暗示他:“眠眠在天有灵,更担心你,你节哀,她也不愿意看你为她这样难受痛苦。”
“眠眠……”向衡踉跄一步,又哭又笑,拼命地拍自己脑袋:“我该带你走的,早就该带你走了!”
“衡儿。”向母心疼地抱住自家儿子。
“眠眠,我对不起你……眠眠!让我去看看她,她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爱护她,她死了你们也不能拦着我见她!”谢戈崩溃哭喊着朝江眠的冰棺扑过去,可终究仍被向家的人拦在冰棺前不能靠近。
乐颜翻了个白眼:“恶心!”
江眠扭头,转身离开:“我现在看见他就生理性不适,烦!我出去走走。”
鬼差大叔意味深长地道了句:“早点回来,别迷路了,你的日子,不多了。”
江眠顿了下:“好。”
江眠托付我们的事已经办完了,乐颜挽着我打算功成身退。
可临走乐颜却被那个疯子谢戈给叫住了,说是有关于沈玥的事想和乐颜核实。
赵青阳不放心的留在那里等待乐颜,我则和九苍一起出门透气。
我们离开送别堂,保安大叔尾随着跟了上来。
“九苍,你站住!”保安大叔出声呵止。
牵住我的男人停下脚步,面不改色的等待保安大叔发作。
保安大叔咬牙,凝声问责:“拐骗黄泉之主,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