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解释,“不是!”
江州打断,他声调高到震动南桑耳膜的地步,“你敢发誓吗?你他妈敢用杨浅和景忠发誓吗?”
“发誓说在山上那几天你他妈没对景……那个该死的畜生动真感情,没和他牵手!接吻!上床!”
“发誓说你告诉我要亲手抓他时,其实已经在想怎么从我手里保他一命了!”
“发誓说你没有明知道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却还把我当个傻子戏弄,一边用逮捕他,敷衍的哄我,一边他妈的舍不得他死!”
江州从齿缝中挤出字,“南桑!你敢用杨浅和景忠的命发誓吗!”
“你敢吗?!”
随着江州最后一个字眼落地。
南桑握着手机的指骨紧到青筋毕现的地步。
她浅浅的呼吸呼吸再呼吸。
嘴巴开合半响。
想说话,喉中却像是卡了一口痰。
她终于开口了,“不是的,江州你听我和你解释,我只是……我只是有点……”
话没说完,江州哭了。
即便南桑不在他面前,却依旧仿佛看到了他眼泪大颗往下掉的样子。
他断断续续的哭:“南桑……你果然……还是个骗子,就会骗我,也只会骗我,我再也不会信你任何一句鬼话。”
吧嗒一声。
电话被挂断了。
南桑握着手机的手在三秒后垂下。
沉寂许久。
手猛的挥出。
将面前吃饭的药膳砂锅挥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响动不断。
南桑五指汇入漆黑的发。
胸膛起伏不断,有那么瞬间憋闷的很想尖叫出声。
却叫不出来。
疲倦的闭了眼。
南桑不知道呆坐了多久。
起身了。
蹲下收拾一片狼藉。
碎片冷不叮刺痛了本就受伤的掌心。
不等南桑站起来。
有人蹲下了。
南桑这才发现唐棠没走。
她蹲着和唐棠一起把碎片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