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惹他不满了呢?
还是他单纯就是摆兄长威风,不愿意弟弟跟寡妇多接触?
她懒得多想,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
林遇梵终于顺利从保险柜里拿回了属于她的一把玉如意和一幅明朝的《山静日藏图》,以及三四个陶瓷瓶。
她特意把山水画打开来验过真伪后,才放下心。
并在赵立翔和孙敬喜的陪同下,换到另外一家银行的保险柜里保存。
办完事,经过一家俄国人开的咖啡馆,林遇梵请他们喝下午茶,并买了一大盘新出炉的罗宋面包,送给喜姑家的表弟表妹们吃。
本来只是简单喝个咖啡致谢,没想到中途发生了一件小意外。
咖啡店客人不少,他们来得晚,只能坐在靠近卫生间门的角落。
赵立翔以前是个比较腼腆的少年,三年不见,变得如春日暖阳般,既热情,又爽朗大方。
林遇梵与他,就像多年同窗,很是聊得来。
正聊着,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感觉旁边有人经过,没多久,林遇梵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一个人坐了下来。
是一个戴着毡帽的男子。
“求你们帮帮忙,不要出声。”
声音有点不对。
只见那人把帽子取下,露出清丽的面容,头发高高盘起,原来是个女子。
正喝着咖啡的三人都愣住了。
耳边传来警哨声,外面有人在追赶着什么。
孙敬喜想要质问对面女子,被林遇梵给按住。
正值国共内战,说不定眼前躲避追铺的女子是共产党。
林遇梵快速扫了眼周围的客人,幸好没人往他们这边看。
而那女子坐在柱子后面,就算有人回过头来,也看不到她。
这肯定是对方特意选择的位置。
女子快速把外套脱了,里面穿的是女式衬衫,她把帽子和外套一卷,塞进了一个针织手提包里。
“谢谢。”女子起身往外走。
孙敬喜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喃喃问:“什么人啊?”
赵立翔轻声说:“可能是共产党。”
孙敬喜听说被逮捕的共产党,结局都很惨,她替这个女孩子担忧道:“希望她能安全离开。”
喜姑话音刚落,林遇梵看见那个女子又折回来了。
原来大门口已经被包围,她出不去。
庆幸的是,女子不知道把手提包扔哪儿了,她是空手回来的。
女子还是坐在了林遇梵的对面,赵立翔的旁边。
“能不能跟你们搭个台,我叫梁月,梁山伯的梁,月亮的月,苏城人。”
大门口已经有警察进来,店员和客人都好奇地往门口张望。
赵立翔很机灵,他马上编织剧情:“我叫赵立翔,是你北京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