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劳大人回来,而且臣看了劳大人的比试,身手了得的很,皇上可放心了。”沙祺瑞笑着一揖道。
劳子墨哈哈大笑:“不瞒路小弟,我这实在不喜欢别人叫劳大人……感觉自己变成了那白发老翁一般。你若不嫌,便称我一声墨兄可好?”
“墨兄。”沙祺瑞喜欢劳子墨身上那种潇洒不羁的风度,当下也不矫情,拱手便称了兄长。
“这位沙大人沙祺瑞,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朕的朝议郎。”端木珖简短的介绍道。
劳子墨自然也听说了这个为皇上挡剑,还能带伤得了头名的青年,知他年纪尚小,心中更是喜欢:“沙小弟好才学!那些个诗词,按愚兄的脑袋,是怎么也记不住的!”
“你倒自来熟,上去就称自己是兄长,便是朕,也才是小瑞的姐夫罢了!”端木珖半开玩笑的说道。
沙祺瑞微微一笑:“墨兄不嫌弃就好。”
三人说说笑笑,越发投契,眼看到了午膳时间,端木珖便让人摆了宴,与两人共用。
“皇上,臣此次回来,还未与凤……那个,安平公主见过。皇上可否发发善心,让公主一起来用午膳呢。”劳子墨嬉皮笑脸的要求道。
端木珖一怔,随后先看沙祺瑞,见他面色如常,才道:“你……”
“哎呀,臣对公主的心思,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呢。臣与父亲说了,此次回来,定是要做到那驸马的!”劳子墨大大咧咧却又很是洒脱的说道,随后对沙祺瑞笑言:“沙大人也见过安平公主了吧,是不是个好姑娘!游历之前,我便说过,定要娶到……”
“咳咳!”端木珖不悦的咳了几声,看劳子墨讪讪的止住话,忍不住又笑开,“你怎么还是小时候的性子!”
“嘿嘿,皇上最了解臣啦,臣不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劳子墨倒是不怎么怕端木珖。
沙祺瑞一言未发,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却一句话也搭不上,心中更是乱如麻。
劳子墨……年轻有为,英武潇洒,年龄也相当,确实与端木凤……才子佳人一般。
一顿饭,沙祺瑞说了什么,自己都忘了,只记住了劳子墨的那些笑,和说起端木凤时候耀眼的表情。
大概是看自己不在意,连端木珖都忍不住开了劳子墨的玩笑,直言他是端木凤小时候最喜欢跟着的“小哥哥”。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饭后,劳子墨便求了旨,一溜儿烟的跑去见端木凤去了,而沙祺瑞也告别的端木珖,却站在宫门口有些茫然。
其实,其实他想要的,就是这般不是吗?
“沙大人,您出来了。李太医已经等了良久了。”一个小太监躬腰上前,请沙祺瑞去一旁的殿中。
是了,这个李太医日日与他请脉用药,说起来,他肩上的伤好的这般快,还要谢谢他。
“沙大人不必谢我,我也是遵照安平公主的意思罢了。”李太医摸摸长长的胡子,笑着拿起手,“好了,沙大人伤口愈合甚好,只要注意,每日换药,尽量不要沾水,也不要太过劳累就好。”
“多谢李太医……”沙祺瑞有些呆的说道。
他想过,这可能是皇上的旨意,可能是皇后找来的人,自然也曾想过是端木凤的手笔,可是一旦被证实,他这心中……
倒是百般滋味难言了。
抬头看看宫中东侧最高的那个息凤楼,沙祺瑞心想,若有机会,还是要当面好好向公主致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