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女人精神清明,没有昏厥的迹象,她便也放缓了动作,等女人坐稳当,庄未绸才掏出手机。
“要不要帮您叫救护车?”
“不用。”殷却然拒绝得很干脆:“老毛病了,没必要折腾去医院。”
至于保镖,因祝却瑢意外受伤,被她派着一同去了医院,这会儿应该在返程路上。
女人不止样貌身形,连带语气,都让庄未绸觉得无比熟悉。
她站在女人身侧仔细回忆一阵,突然一拍脑门。
“去年年底,双旦假期前,您是不是去过京城的一家甜品店?”
女人并没有她表现得这样激动,大概也没什么力气激动,静静地瞧了她一会儿,笑意渗入眼底几分。
“想起来了?”
“怪不得您会说‘又’。”庄未绸也露出笑容。
在京城相遇的人,在荣城再见,也算是段有趣的缘分。
殷却然没接庄未绸的话茬,由着庄未绸误会,但女孩却热心依旧。
“不去医院,那要不要通知您的家人?”庄未绸当她讳疾忌医,委婉道:“您这体温,又不大对劲。”
“有人接。”这点殷却然倒没隐瞒:“司机一会儿就到了。”
是她自己心中憋闷,非要单独待一会儿,这才发生意外,下次不会这么莽撞。
“我记得你是在京城上学?怎么来荣城了?”
那阵晕眩劲儿缓过去,身上反而疼得厉害,殷却然随意找了个话题分散意识。
“周末嘛,回家看看。”女孩回答倒是实诚,转而问她:“您呢?”
“周末,和妹妹出来玩儿,散散心。”殷却然半真半假地道。
之前答应了祝却瑢比车,输了就不再管她。
今天趁着有空,便在赛车场陪她跑了几圈。
早年,人人都道殷氏集团的大小姐天资卓荦,学什么都快。
可只有母亲们知道,所谓天赋,触类旁通,不仅仅局限在学习上。
但凡她想玩的,就没有玩不好的。
她这几年正经惯了,不怎么玩这种刺激的东西,可这不代表她不擅长。
年少恣意时,哪管身体允不允许,叛逆起来比祝却瑢有过之无不及。
祝却瑢每年一辆超跑,都是她亲自调教,借着母亲殷千璃之手送的。
动真格的,她这个妹妹自然比不过。
原本万无一失,只是殷却然低估了祝却瑢对她的感情。
最后一个弯道,她稳操胜券,压着祝却瑢大半个车位玩出了花儿。
哪知祝却瑢以为她驾驶失控,慌了神,本该减速的位置,一脚油门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