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叫我墨文就好,至于为什么会来找你?”
墨文翘起了二郎腿,显得很是悠然自得,“这得问你自己。”
多卡莉丝听后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只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你是来带我走的,对吧?”
墨文点了点头,“算是吧,对第一防线学校的公共财产造成的损害,还有行动成员的伤亡,在学校内传播反基金会理念。
光是这些,就足够让你被判决枪毙了。”
“可你并没有把我带走。”
多卡莉丝淡淡的说道:“很显然,你还有别的事情要找我。”
“聪明。”
墨文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与对方谈筹码的商人一样,他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但正如罗教所说的那样,拥有一个虚伪的面具与对方谈判,确实比较方便。
墨文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意料之中的是,多卡莉丝选择了拒绝。
“墨文……我并不认识你,很显然,你从基金会那里得到了我的相关信息。
那你应该也清楚,我离开"剃刀小队"究竟是为了什么?”
多卡莉丝这样说着,轻轻的摸了摸蝴蝶兰那柔顺的波浪长发,黯淡无光的眼眸之中也多了一抹温柔。
“对于一个颠沛流离的武士而言,卸甲归田、找到一处安居之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面对多卡莉丝的言语,墨文也没有反驳,反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这么想。”
可像是想起了哪些重要的存在那般,墨文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沉重:
“但……"暴雨"的存在,终究会摧毁掉一切的静土,重塑之手的虎视眈眈,还有其他恐怖组织的暗流涌动。
而我们不得不拿起手中的武器与其对抗,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珍视的一切也终将会化为泡影。”
——如果没有"暴雨",或许十四行诗、玛蒂尔达、维尔汀,许许多多的人都不再经历所谓的离别与死亡。
但现在的他们就像是"暴雨"之中那一滴又一滴逆流而上的雨水那般,身不由己。
可多卡莉丝的下一番举动,却让墨文感到些许吃惊!
就在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
多卡莉丝征兆的看出手抓住一旁的吊瓶架,将其高高举起,墨文连忙起身向身后退去,躲过了这一击势,大力沉的横扫!
刺耳的风声回荡在寂静的医务室内,依靠在多卡莉丝怀中的蝴蝶兰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得当场愣住了。
——不明白,明明刚刚还在和和气气商谈的两人为何突然之间就刀剑相向?!
“就是这样子的空口大白话吗,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多卡莉丝发出了一声冷笑,“漂亮话谁都会说,孩子。
我想你应该还没有18岁吧?你为何……为了什么?而为了那些白猪奉献你的命……”
蝴蝶兰似乎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连忙站在两人中间,大声的喊道:“停!!!”
“多卡莉丝女士!这里是医务室,不是训练场,麻烦请把吊瓶架放下,要是弄坏了的话,等那些护士们回来之后会生气的!”
但多卡莉丝依旧不为所动,手中的吊瓶架如同一杆锋利的长枪,直直的指向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