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顾及傅南星怀着孩子,司瑾年真的忍不住爆粗口。
看着她手腕缠得那圈薄薄的纱布,还有那假得不能再假的伤口,他都懒得拆穿。
夜晚的病房里半敞开的窗前,徐徐冷风也没有吹散男人心中的怒意。
此时的他,多么想抽根烟缓解一下情绪,否则他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转身想要离开,病床上的一声虚弱的“瑾年”又不得不使他停止脚步。
但也只是停止脚步,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
傅南星只好自己撑着上半身坐起,不禁满脸委屈,“你不过来抱抱我吗?”
男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因为什么对她疏离,傅南星心里一清二楚。
“你找到司苒了是不是?所以你骗我行踪,是为了见她,是不是?”
“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没意思。”
“我当然要说!”
人一旦证实自己的想法,委屈和不甘就一股脑儿倾轧而出。
“司瑾年!你这叫婚内出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三个月以来都在干什么,她司苒耍手段消失,你就上钩!你整天无心工作,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不就是想她吗!听到了些风吹草动就恨不得长了翅膀,不惜把我这个妻子一竿子支到北欧去…你别忘了我肚子里的也是你司瑾年的孩子!”
她越说越激动,拆了缠在手腕上的纱布,就那么把伤口给他看,“从我出事到现在,你可曾关心过一句我疼不疼,可曾问问我为什么想不开,司瑾年我告诉你,我一心赴死的时候就没想着活!”
傅南星终于忍不住掩面哭泣,“你曾经对我也是海誓山盟过要爱一辈子的,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让你背信弃义了,你给不了我未来,为什么要承诺呢!”
司瑾年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我不记得我给你承诺的时候,却清楚我对司苒的…亏欠。她病了,有今天没明天的,我只不过是不想她留遗憾罢了。”
“病了?”傅南星从双手中探出小脸儿,“什么病?”
提及此,司瑾年心中像扎了无数根钉子。
想来讽刺,司苒想要瞒天过海的病情,他用三位数的“好处费”就了解个彻彻底底。
想到她为了给孩子寻求一线生机,白白浪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打心底想骂她一句蠢女人。
男人眼中似有泪光涌动,然而他并不想让傅南星看出他失落的情绪,只淡淡回应,“所以,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可能会陪在司苒身边,对你,我只能说声抱歉。”
“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