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像是惩罚般地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哪里肯让她下去。手下紧紧抱着她不让他胡乱挣扎以至于春光外泄,另外一只手打开别墅的大门,两人就这么闪进了屋子里边。
“咚”的一声,林汐被顾经年狠狠地抵在了门板上,顾经年的唇不由分说地再次压了下来,强势而霸道的力量让林汐几乎窒息。
他的指尖依旧带着丝丝凉意,所到之处不由得激起了林汐的一阵颤栗,他的手从她的肩头抚过,到她后颈,随后是她的耳垂,眉眼。
林汐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而胸腔又是一片憋闷没有充足的空气,整个人都有些难耐,于是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自己的身子。
在顾经年眼中,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妖精。
他发现林汐好像十分喜欢拽他的领带,尤其是在亲吻的时候,低头一看,以往素白的小手现在都仿佛染上了几分红色。
顾经年低低一笑,抱着林汐上楼。
林汐现在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见到顾经年还没有好好说两句话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她现在只知道要紧紧地抱着顾经年的脖子,不让自己从他身上掉下去。
天旋地转,林汐感觉到自己被按进了一张柔软的大床里。
接着一个精壮却不魁梧的身子覆了上来,紧紧地压着她,她的手在被什么引导着无疑是地去解着什么扣子,她睁开眼睛,迷迷蒙蒙,却什么都看不清。
顾经年按了开关,最暗的那一个窗帘缓缓落下,隔绝了外边的浅淡的阳光,整个屋子霎时间变得昏暗无比,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晕黄的灯光笼罩在林汐的脸上,给她清淡的眉眼镀上了一层不可思议的美。
“宝贝儿。”顾经年忽然低声唤她。
他的声音暧昧低沉,是林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每次听到,她整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
比如说现在,她睁眼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清俊的面容,看着他墨黑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欲望,看着他整个人处于一种自矜而又魅惑的矛盾之态,迷人得惊心动魄。
他衬衫的扣子已经被完全解开,如今衬衫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露出了他精装的胸膛,他的皮肤比一般的人白皙,却不显女气,尤其是小腹处有几块腹肌,更是显得说了多了阳刚。
他的额头有薄汗渗出,在氤氲黄色的亮光照耀下亮晶晶,显得魅惑极了。那双如浩海般深沉的黑眸倒映着她的影子,清清楚楚地映出了她的惊慌与无措。
林汐想要别开眼,却发现他的眼睛像是一块儿吸铁石一般紧紧吸附着她,让她再难转移视线。
“怕吗?”顾经年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做出了一种禁锢的姿势,让林汐觉得十分的逼仄,她不喜欢这种被禁锢的感觉,于是扒住他的肩膀往下一按——
顾经年的薄唇贴住了下边那抹软软的唇,他脑海中的最后一线理智彻底蹦跶。
林汐听说过一句话,男人上了床之后都会化身为狼虎。如今果不其然,就连顾经年这种平时带人清清冷冷的人也变得如火如荼。
不知过了多久,林汐的意识都随着她翻来覆去的动作而消散于无形,撕心裂肺的痛感不过是一瞬,随后又在那人的温柔动作中归于平寂,意识回笼再消散,发丝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了两颊,却更多了几分妖华旖旎。
外边再次下起了淅沥沥的雨,初秋的天气有些凉寒,但是寒意却一分都侵近不到房间内,里边依旧是满室的春光融融。
秦逸扬在机场,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电话,那边传来的每一次都是那个机械而冰凉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从下午到现在,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直到最后手机没有电量而自动关机,那边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应答声。
“少爷,不能再耽搁了。”一个人提着大大的行李箱,恭敬道,“那边已经派出了直升机,要是再晚过去的话怕是时间无法接洽。”
秦逸扬最后看了一眼机场那边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京城雨后湛蓝色的天空,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走吧!”
西南军区历练一年,做的都是高干子弟基本不会做的下基层的事情,这却是秦家人不得不走的道路。
秦逸扬知道,这就是自己和顾经年的不同。顾经年有自己的主见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可以在美国八年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他不可以,他只得亦步亦趋地,沿着秦家子弟固有的道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