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蝶正是如狼似虎的三十年纪,养个把面首兼保镖在身边玩也不是隐晦事情。
易周饶有兴致地一个一个看过去,再看金蝶,这女人听说是是少数民族,生得五官深邃,蜜色皮肤,浓妆艳抹也不俗气,不过到底是三十的人了。
舞厅两排着燕尾服的侍者排站,折门外悠悠走进来一堆人。
金蝶笑盈盈迎上去。
那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胖男人不用说就是赵天元,胖男人拿一精致的小手绢擦汗,笑眯眯和金蝶说话。
易周听不见,不过无非也就是话里藏刀地客套几句。
金蝶也是从缅甸老林匪窝里出来,种毒品发的家,人体器官倒卖打得投资底暴富,估计那些器官输送场子遇着漂亮女的就挑金盛庄来当陪客,黑道生意做全了。
赵天元这人名声也不小,短几年就资产迅速暴涨引人关注,在媒体底下出名,背地黑道上买卖也少不了,在这边吞了金蝶不少生意。
上次四爷安排处理据点,肯定是人体器官走私败露了,想来中方军在调查金蝶,赵天元不是想看好戏就是想趁机分一杯羹。
赵天元此人厉害,可本尊真的叫人看不下去,易周觉得无趣,却冷不丁看到赵天元身旁站着的男人。
黑西服,不系领扣,架着黑墨镜的鼻骨挺直成冷酷的线条,嘴唇抿成笔直的弧度,在背后、在暗影里,沉默地站立。
她的目光没有停伫,淡淡扫过去,然后低头看自己的指尖。
赵天元和金蝶交谈了一会就一齐出去了。
易周的心脏猛地那一跳扯得五脏六腑都有点疼,过了一会她又回看过去那边一大片人。
突然她头皮钻疼了一下。
“看什么呢?”魏平轻笑一声,扔掉从易周头皮扯下来的一缕长发,手指又打折旋拨弄她发稍。
易周抬头怒视着他,魏平和他笑起来不一样,总让人觉得阴毒。
“走,陪我跳一支舞。”
“我不会。”易周烦躁。
魏平揪着她胳膊一把拽起她,疾速后退几步,一手揽住她的腰,踩着音乐的点子漂亮打了个旋。
红毯中央舞动着的男女一声交叹没出口,突然会场顶端挂着的琉璃灯罩啪啪啪炸裂了。
人们尖叫,整个舞场极度混乱,高调的华尔兹和着嘈杂声无所顾忌地响着。
人们朝门口奔逃,而红毯上魏平交扣着她的手轻柔而缓慢地随着拍子交替舞步。
易周的指甲扣着他手背,几乎要扎进肉里:“神经病。”
魏平:“呵,见着相好的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滚。”
魏平促狭地笑:“原来赵天元跟军方掺和一块了,我说他怎么五年就升到这个位置。”
钢筋吊铁骨的坠灯摇摇欲坠,魏平搂着她的腰转了个身,后退一步,撞在一个逃命的女人背上,女人被撞倒在地,同时巨大的吊灯坠落。
女人在她的眼前,瞬间被砸成肉模糊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