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楼上,聿执径自走到窗边,就着夜色往外看。
他似乎忘了许言倾的存在,也从豪门会所中那个聿小爷的角色里,抽离得很快。
她有些局促,直到男人别过头看她。
嫌弃直接就写在聿执的脸上,“你自己看看,这样好看吗?”
许言倾本就是冷白皮,上了层粉底后,反而苍白得不自然。
“嘴巴涂成这样,是不是还接了一份兼职,晚上要去吓小孩?”
说话能给人留条活路吗?
许言倾用手擦了下嘴。
聿执望了眼她身上的包,“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一会,我先去洗个澡。”
她逃也似的进了浴室,黄顶挑的东西,尺度那叫一个大。许言倾在外面裹了件睡袍,出去的时候又把领口拉得死死的。
聿执坐在床边,像是在跟人发消息。
头顶的光线被人遮挡住,他抬起头,就看到许言倾来到了面前。
他手肘压着腿,浑身透出一股禁欲感。
“吴发的录音,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
“啊?”许言倾陡地一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聿执没兴致跟她绕弯子,“要不然你那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在他面前晃什么?”
“小爷什么意思,又不想让我发吗?”许言倾眼睛里看着湿漉漉的,“好几条人命呢,方才你也看到了,吴发毫无悔改不说,甚至觉得是别人该死。”
“他要找你拼命怎么办?”
吴发本就是不入流的人,报道一经发出去,肯定会查到许言倾身上。
她一个小记者,要说不怕被人报复,那是假的。
“可总要有人站出来,死掉的人不能白死,真相也不能被蒙尘。”
聿执手指落到颈间,解开了两颗扣子。
跑民生新闻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些正义感,他第一次觉得许言倾除了脸和身材能看之外,还是有点内在美的。
“我不拦着你,吴发这人本就该死,他想发财可以,但是不能发死人财。”
“你不拦我,那会帮我吗?”
“帮你什么?”
许言倾还挺会蹬鼻子上脸的,“我看吴发很怕你,只要小爷肯保我,我在南淮市就可以横着走路。”
“你想让我保你,总要付出点什么。”
聿执的目光从她脸上扫下来,她赤脚站着,脚背白皙,许言倾将浴袍的带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