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嫌弃地抖抖肩。
真几把肉麻。
顾疏河说的话和眼神都是,肉麻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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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顾疏河就像路上急刹的意外没发生一样,和叶舟介绍起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
顾疏河带他看了落地窗正对城市湖景的客厅。
看了有衣帽间的卧室。
看了干湿分离带按摩浴缸的浴室。
这里比叶舟能想象的任何地方都要整洁。
就连厨房灶台上的拐角都一尘不染。
更别提潮湿的青苔,窗外的虫鸣,还有走起来吱吱呀呀的楼梯。
这里连空调都是静音的中央空调,根本不会潮湿,也不会有任何噪音。
唯一会发出高分贝声音的,是书房里的那架钢琴。
叶舟上前,伸出食指,在黑白琴键上按了几个音符。
一指禅的弹奏,倒是弹出了旋律。
顾疏河正听着,叶舟又停下来。
“怎么不弹了?”
叶舟撇撇嘴,“就会这么多。”
顾疏河拉着他坐下。
《a小调圆舞曲》在书房里响起。
和叶舟磕磕巴巴的半吊子弹奏相比,钢琴仿佛被顾疏河驯化了,每个音符都无比流畅动听。
顾疏河低垂眼帘,手指灵巧地在各个琴键上穿梭。
专注而松弛的模样,把书房变成了他的个人音乐厅。
叶舟的一指禅,在他面前就像个笑话。
最后的音符结束,顾疏河意犹未尽。
“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想学吗?我可以教你。”顾疏河回忆,“天赐就是从我这里学会的,不过他和你一样,也只会一根手指弹。”
“不,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曲子。”
过去也不喜欢,现在更讨厌了。
叶舟冷着脸离开。
剩下顾疏河一人。
坐在钢琴前,他不知哪里错了,只是觉得有些话一说出来,就会加剧头疼。
顾疏河用手按压太阳穴。
最近头疼的次数比以往都多。
是需要去医院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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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大床,有叶舟过去床的三倍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