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觞接到消息就直接回了王府,见江凤华等在前厅,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凤华说了缘由,又道,“臣妾已经让人领苏老夫人去见苏侧妃了,她们祖孙俩许久未见,恐怕有许多贴心话要说吧。”
谢觞道,“苏老夫人一直在边塞,也是个女中豪杰般的人物,又被父皇封过诰命,现在回来,本王理应好好招待,让厨房备饭吧!”
“臣妾早就让人去准备了,只等王爷回来,咱们不要怠慢了贵客才是。”江凤华贴心道。
就在这个时候,苏老夫人也从檀香院出来,她走到谢觞面前,“老身给恒王殿下见礼了。”
“苏老夫人快免礼,本王公务繁忙,听闻老夫人回京这才赶来。”谢觞解释。
苏老夫人瞟了江凤华一眼,“老身也刚回京都,不请自来,还请王爷见谅,老身来了王府才知道婉婉被禁足三个月。”
谢觞微微拧眉,“婉婉也是受了下人挑唆才会做下错事,老夫人无需自责,婉婉现在应该已经知道错了,本王让人去喊她出来。”
“恒王妃有句话说到老身心口了,正所谓家有家法,军有军规,既然婉婉犯了错,就应该罚,不必喊她出来了,王爷罚了她三个月禁足是她应当受的。”
没等谢觞回应,苏老夫人阴阳怪气,“婉婉从小在边塞长大,她父亲庶务繁忙,母亲又是个粗鄙妇人,不比在京中娇养长大的女儿们,老身没有教好孙女,老身羞愧啊。”
她的意思是说,苏家满门都在边塞替你谢氏一族守国门,你们却要因为一点小错误罚我苏家女儿,苏老夫人自然很不满。
谢觞看了江凤华一眼,见她始终端庄温婉,不卑不亢,也没在意她会如何说话。
苏老夫人插手恒王府的事,谢觞多少有些不高兴,总觉得苏家人来给苏婷婉撑腰是给谢觞下马威。
这段日子,皇上召见谢觞越来越勤,还突然让谢觞查国库的账。
皇上突然转变,谢觞欣喜又吃惊,他知道谢氏并没有亏待过边塞士兵半分,每年国库都会拨大笔银子送到苏家手中,也算奖励他们守卫边塞有功。
自从十年前那一仗大周大胜胡人,胡族人也老实多了,并没有继续侵犯大周边境,苏家的日子也算好过。皇帝还告诉他,原本苏家是要被召回的,但是苏将军主动请缨要守稳边塞,不愿回来,所以苏府满门才会随之迁移到边塞安家。
谢觞听后也感念苏府劳苦功高,舍小家而行大义,然而皇上亲自交给谢觞一封来自边塞的举报信,举报的就是苏家。
举报信中还指出苏将军妻妾成群,日子过得逍遥,他猜想或许这也是苏家不愿回京的原因。
谢觞看后也不认为这是一件大事,可是自从他查了从国库拨到边塞的银子被苏家贪墨了,他仿佛知道原因了。
国库每年给边塞拨款的银子并不少,为什么还有士兵举报?
苏家是真的贪了银子,还是被人栽赃,这一点还没有定论,但是既然有人把举报信送到皇帝的御案上,此事就不得不查。
谢觞不动声色,等到苏婷婉被人领到前厅,他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