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纪委。街上一个穿着短裙的年轻女子推着自行车横穿马路,她突然回头对着车内的我微笑着。
我忽然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想到了徐副局长所说的那五个遇害女子,白天看到的这个漂亮女子,会不会到了晚上就被凶手遇到呢?
车开进市委,上了楼,听到办公室里有动静,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声音了。
我正要拿钥匙开门,门忽然开了。
开门的是老邱。
罗副主任靠着椅子在闭目养神。
“你搞毛?”老邱问。
“什么?”我说。
“你在门口站半天了。”老邱说。
“你怎么知道我站在门口?”我问。
“阴影。”罗副主任说道。
“什么阴影?”
你站在门口,把门下面的光挡住了。”老邱说。“所以我们就知道门口有人。”
“你们在屋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问。
罗副主任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扑克牌,“老邱,我们就着玩。”
老邱也从裤兜里掏出牌,“你来吗?”
“你们玩个牌,还这么谨慎?别的办公室,麻将声老远就能听到。”我说。
“你不知道吧,焦书记今天发火了,他说谁要是在办公室打牌打麻将,立刻开除出纪检委,没商量余地。”老邱说。
“那你们还敢玩?”我说。
“这不是刺激吗?就像是在日本刺刀下偷日本女人一样。”老邱说。
“你们俩怎么玩的?”我问。
“比谁的牌大,谁的牌小。”罗副主任说。
“你们真有才啊,这玩法简直就是幼儿园小朋友的玩法。”我说。
“这你不懂了吧,越是简单的游戏,越刺激。”老邱说,“来,我们三个玩斗地主。”
“我不玩,你们玩吧。”我说。“老邱,你把罗副主任都带坏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罗副主任冲我笑了笑。
“老罗可是深藏不露。”老邱说,“对了,你办的那个白书记那个案子,焦书记很生气,说是抓了一个神经病当证人,你还把这神经病一家三口都接纪委招待所养着,听说你还解决人家孩子上学的问题,夏老弟,你真厉害。”
“我去招待所找他们。”我说。
“别去了,林可娇把这一家三口都送走了。”老邱说。
“送哪去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