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原谅我。”房红蕾眼色慌乱,手抓着我的手腕。
“你这话说的,我原谅你什么?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今天你对我说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我说。
“你听我说,我是从区防疫站调过来的,我是防疫站的副站长,而区卫生局局长故意打压我,排挤我,为什么他会这么对我,很简单,就是我不愿意和他上床,最后呢,我被调到了殡仪馆,殡仪馆属于民政局,而那个秦局长也不是好人,他多次暗示我,要和我去开房。”
“秦局长不是有情妇吗?还是你说的,是医院的护士。”我说。
“当官的谁还嫌身边的女人多?”房红蕾说,“用秦局这个老流氓的话说,你一周吃五次鲍鱼,你还不腻吗?这是他的原话。”
“你和这个秦局上床了?”
房红蕾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看他那长相,那猪一样身子,我就恶心。”
“我明白了,你是嫌弃他们的官太小了,所以你就上了冯部长的床。”
“不是这样的。”房红蕾说。“真不是这样的。”
“事实已经是这样了,你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请原谅,我说话直接了点,当然你开始时,是想帮你老公升官,说白了,你这就是肮脏的权色交易。”
“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是因为我女儿,我女儿得了重病,她情况非常糟糕。”房红蕾说。“为了给女儿看病,我们家一分钱都没有了。”
“她多大?什么病?现在在医院了?”
“她6岁了,白血病,在医院里躺着呢,孩子爸在陪护。”房红蕾说。
“你女儿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当官,和领导上床?”
“不当官怎么办?女儿得病,我都没敢给亲戚朋友说,等我工作调动去了卫生局,孩子爸也提拔了,我才敢去向亲戚朋友借钱,否则借钱就很难。”
“你带我去医院看看你孩子。”我说。
“不用了吧,他爸在医院陪着。”
“去看看吧。”我说。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
“不是,想买点水果看看你女儿。”我说。
“好吧。”
房红蕾带我去了医院,我在医院门口买了水果。
进到病房后,一个六岁的女孩剃光了头发,五官长得好看,很像房红蕾,她靠着床头正在看书,旁边坐着一个脸色憔悴的中年男子,拿刀削着苹果。
“老沈,这是我一个朋友,他来看欢欢。”房红蕾介绍道。“这是我老公。”
老沈站起来,“让你破费了,红蕾,不是说不让朋友来的吗?”
“他非要来。”房红蕾说。
“孩子住院多久了?”我问。
“有半个多月了。”老沈说。
“妈,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房红蕾女儿问。
“那我等会去问问医生,医生同意了才行。”房红蕾说。“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早上起来,我肚子有点胀。”房红蕾女儿说。
我拿出钱包,掏出两千块钱,放在床头柜上,“先给你两千,过两天,我再来给你送些钱。”
“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这不能。”房红蕾说。
“你什么也别说了,这钱你必须得拿着。”我说。
“好,那我收下了。”房红蕾说。
“行,那我就回去了。”我说。
“我和一起走。”房红蕾说。
“妈,你别忘了问医生。”房红蕾女儿说道。
我和房红蕾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