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孤山怎么走?”
西湖边上,陆尘找到了一个夜钓的老叟,向他问路。
那老者忙将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噤声。他有些不耐烦地给陆尘指了一个方向,转身继续盯着幽黑如墨的湖面。
顺着他们目光看去,陆尘透着夜色,依稀看到了一处低矮的山丘轮廓。
陆尘提着自已的照胆枪,往孤山走去。
不得不佩服钓鱼佬的专注,他的眼中只有鱼,对这个大半夜拎着兵器瞎跑的男人视而不见……
孤山的一座庄园内。
一袭青衣的剑客,剑指何啸行。
任平生追了师兄一路,从昆仑,到渭州,到襄阳,再到杭州。
他数次找到了师兄的踪迹,但都被他逃之夭夭了。
“师兄!跟我回去!”
何啸行看着师弟坚定的目光,无奈地说:“师弟,算师兄求你了,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自已回师门去吧。我就想在江湖上闯闯,会一会这天下英雄。”
任平生横眉冷对:“天下英雄?补天教招摇撞骗,蛊惑人心,这就是你口中的所谓英雄?”
听了这话,先前和何啸行斗酒的虬髯大汉不乐意了,走近了开口驳道:“阁下一叶障目,看不破这世间虚妄,莫要空口无凭,毁我圣教清誉。”
任平生怒喝一声:“奸人受死!”
说罢,任平生长剑便刺向了虬髯汉。
“来得好!就让洒家来会会逍遥子的高徒。”
虬髯大汉看到任平生持剑杀来,神色反而颇为欣喜。只见他将自已手中的禅杖挥舞起来,迎着任平生的剑锋而上。
何啸行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的战斗,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讶异。
师弟任平生的身手他是清楚的,作为师父的关门弟子,他的天资还在自已之上。
尽管何啸行比任平生早入门两年,但是两人每次切磋,都是旗鼓相当的。
当然,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师父逍遥子更擅长剑法,而不是刀法。
两人都是通玄巅峰,因师门所学精妙,对上平庸些的入微,也不见得没有胜算。
可这补天教的分舵舵主,竟也能有这等功力,和任平生斗了数十个回合,也不曾落入下风。
这更让何啸行确定了,补天教,他是非去不可!只有这种群英汇聚的地方,他才有机会磨砺自已的武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踏入入微境界。
想起了之前和这虬髯汉子约好的地点,何啸行说了一句:“无心大师,我先行一步,去那个地方等你!你帮我拖住师弟,但还请莫要伤他性命。”
“哈哈,好说!你自去便是了,洒家还没打痛快呢!”
那虬髯汉子接过话茬,手中禅杖狠狠地砸向了任平生。后者侧身闪避,刚猛无铸的禅杖,将庄园内的石板都砸的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