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丫鬟传来的话,莫说是刚被怼了一通的老夫人了,作为当事人的陆尘自已都是懵逼的。
他的脚步僵住了。
楚王……谁啊?不认识啊。
消息倒是灵通的很,自已以前在京城又没多少存在感的,刚进城就能收到王爷的邀请,这事儿肯定有蹊跷。
去看看……
陆尘念至此,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沉香院,没有一丝留恋。
陆尘走后,老夫人才回过神,当下就是大发雷霆。
杯子盘子什么的碎了一地,采苓都快吓哭了。采薇一边心中暗骂自家哥哥,一边软言软语地安抚祖母。
哥哥也太夸张了。
一回来,就把侯府搅的乱成一团。欺负欺负我也就罢了,竟敢触祖母的霉头。
侯府会客厅。
那王府掾史正坐在椅子上,丫鬟刚给他沏了一杯新茶。如今这府上,能见客的男子都不在,只能由管家接待了。
靖安侯府的管家是个老奴,勤勤恳恳的劳碌了半生,对侯府忠心耿耿。他是认得陆尘的,方才也听说了陆尘掌掴门卫的事,对他也是有几分敬畏的。
远远地瞧见正主走来了,管家忙上去迎接。
将陆尘引入大厅,管家便识趣地告辞离开了。
“可是陆尘陆先生当面?”
那王府的掾史,见到来了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猜测八成就是王爷要见的人。王爷一般很少邀人过府的,因此他对陆尘很是敬重,不敢抖一点威风。
上一个有这样待遇的,也是一位年轻公子,现已经成了王爷的左膀右臂。
陆尘谦和地回答:“正是区区在下,不知掾史大人莅临寒舍,所为何事?”
那掾史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先生这可是折煞奴才了,我如何当得起您这一声大人啊。”
这掾史人还行。
以陆尘以往的经验,这类王府、公主府的属官,往往都是自觉高人一等,恨不得拿鼻孔看人的。
掾史递给了陆尘一张帖子。
陆尘接过一看,文字是优美的行书,颇有大家风范。
打开,上书。
余听闻先生有大才,心向往之。恰余有一惑,百思不得其解,望先生过府一叙,不吝赐教。
刘昱,敬上。
帖子很简短,而且根本没说到底找我啥事啊……
猜不透,不去!
“咳咳……咳咳咳!”陆尘一阵咳嗽,声响惊天动地。演戏过于投入,以至于他涨红了脸,险些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陆尘病怏怏地说:“王爷青眼,不胜荣幸。只是在下自幼体弱多病,又一路舟车劳顿,身体实在是吃不住了。刚一下飞机……呸,都说胡话了。”
“刚一下马,就觉得水土不服,病来如山倒。实在不敢拖着病躯去见王爷,还请掾史回去禀告王爷。我病了,下次一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