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却不知道。”孙牧说。
张南姝原本挺开心的,听到这里,心也是微微一提:“你想说什么?”
“刺杀督军的,是双鹰门的杀手,保皇党的刺客。‘保皇党’人人生畏,将来哪里需要黑手,哪里就有‘保皇党’的影子。只需要七贝勒的生死永远未知。”孙牧道。
张南姝:“铁疙瘩做得出来。他和他舅舅,两个黑心肠的人。”
“大哥那边……”
“大哥有自己的计划,咱们别替他担心。”张南姝道。
孙牧:“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我也不会离开。既然要离开了,我就信任大哥。”张南姝说。
孙牧又沉默。
张南姝:“我知道你很想说,我太过于相信景家了。人心叵测,应该多留个心眼。”
“我没这么说。”
“大局面前,生死有命,上苍注定好了。”张南姝道,“统一是景氏来做,还是张氏来做,争不了。老天爷那里有一本账,都写好了。”
孙牧失笑。
张南姝似一只装满水的水晶瓶,阳光下清透又绚丽。
和她在一起,可以很轻松。
孙牧懂得权谋,却不懂生活。也许他从小没有得到过太多的爱,对谁也不敢太过于信任。
张南姝是他的救赎。
转眼到了九月,宜城的秋天温暖宜人。
景元钊:“因为他们不止下一手的棋。这些年稍有发达的武将、权势,他们都有勾结。”
颜心:“……”
贺家的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军中很多将领也被牵连到了,包括郭袁等人。
一般人不敢动贺家。
景家内部,也需要景元钊和景督军父子一条心,而且提前一年布局,把证据做足了,才敢动手。
——类似在深渊钓大鱼。稍有不慎,鱼上钩了却拽不上来,反而把自己拖下水。
景元钊也承担了极大的风险。
在这件事里,他巧妙利用了七贝勒和保皇党最后的余热。
刺客是保皇党逃离的杀手之一。还有一个人,也在景元钊操控范围内,暂时还没有动他。
最终,成功把“勾结保皇党”、“谋杀督军”这样大的罪名扔出来,督军才能下狠心处置了景斐妍和贺家。
依照督军的脾气,他是不愿意冒风险的。
督军一生都在求稳。
如果他和景元钊在这件事的决心不一致,此事也不会收尾得如此漂亮。
“阿钊,你成功了,往后地盘内没有背后的刀,可以一心向外了。”颜心笑道。
景元钊:“是。”
“我说过,你会成功的。在我的梦里,你也成功了。”颜心笑道。
景元钊问她:“在你的梦里,我有几个孩子?”
颜心都快忘记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