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讽刺地弯了弯。
白天说心悦于他,晚上又对别人一见钟情了?
吱嘎——伴随着木门声响,传来阿卓的惊呼:“放开我!”
“闲杂人等不能留在这里。”黑衣随从直接将他抓出了雅间。
荀霁装作没看见,慌乱地举起手中的拐杖:“你,你是谁?”
“为什么要带走阿卓?”
“荀驸马不必害怕,他只是去了外面等着。”元霆坐在了椅子上,嘴角习惯性地勾起温柔的弧度。
荀霁惊诧地微张开双唇,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俯身行礼,怯懦地问道:
“不知元昌皇,约荀霁来此,所为何事?”
“朕希望荀驸马可以帮忙,拿到安平手里的半块兵符。”
“事成之后,朕不仅会送你回北凛,也会把解药给你。”说到这,元霆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朕也是没办法,才给荀驸马下了毒药。”
“若三个月内未解,恐怕荀驸马,只能客死他乡了。”
荀霁怔愣地“望”着前方,抖如筛糠的身体,透着难以抑制的惶恐。
须臾。
顺从地低下头,声音已染上了颤意:“荀霁,领命。”
元霆目露满意。
他找人调查过荀霁的背景,在北凛国如同空气一般,地位都比不上一个太监。
这种人,能活着都是奢望,只要稍加威胁,便可乖乖听话。
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将一个质子赐给元鹿茶。
“朕宫中还有事情要忙,今天的茶,算朕请荀驸马喝了。”
“谢元昌皇隆恩。”
看到元霆大步离开,荀霁面上的懦弱陡然消失,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倚在了椅子上。
啧,真是跟上一世的话语,一字都不差。
返回的阿卓,将雅间的门关严,才低声道:“主子,我们的人已经追上去了。”
“按您的吩咐,只伤,不杀。”
“不过。。。。。。”阿卓一顿,有点气愤:“有暗卫看到了长公主去了南月馆。”
“那里都是靠出卖色赚钱的小倌,男女客都服侍。”
“她还带着一个男子,应该是尚书府的人。”
“?”荀霁茫然。
她和人相约去嫖。。。。。。
不对。
元鹿茶跟尚书的人从未有所接触,怎么今夜初见,便有说有笑地一同去逛南月馆了?
莫非是掩人耳目,在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