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家,他做主的地方,他只管自己痛快就好。<olstart="11"><li><li><ol>
天色微暗,圆月爬上柳梢头。
蒋萦玉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吧,她应是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秦跃章柔情蜜意地哄她高兴。
不知道她看见李长风,会是什么反应。
我推开窗,瞧着月亮故意道:「今晚的月亮圆得可真好啊,难道今日是十五不是十四?我记错日子了。」
浴桶里传来声响,秦跃章穿上衣服,顾不得绞干头发就匆忙离开。
我慢吞吞地走到角门,上到一辆马车上。
苏鹤山手执手卷,没抬头,只笑:「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没有能如此沉得住气的。」
我伸着懒腰。
瞧瞧他,白日里困乏,夜里又精神得像个夜游神,还看上书了,真不怕熬瞎了眼。
「好饭不怕晚。」
我打着呵欠:「走吧,去瞧瞧刚出炉的热闹。」
我到时,荒芜的河滩上已经乱成一团。
李长风被打得口吐鲜血,虚弱地嚷嚷着:「明明是这个贱人自己找我的……」
他从怀里掏出我送去的书信,扔到秦跃章脚下,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蒋萦玉躲在秦跃章怀里,头发散乱,裙衫破败,泣不成声地摇头喊冤。
「不是我,我没有!表哥,我心里只有你,我怎么会喜欢李长风这样的人呢!」
可是信上确实是她的笔迹。
上辈子,也是她仿照我的笔迹,伪造书信把烂事栽到我头上。
我得谢谢蒋萦玉,是她教会我不少阴险的手段。
秦跃章咬牙看完信件,将信纸在手中揉烂,不知是信是不信,总之先抱着蒋萦玉离开了。
苏鹤山问我:「你不怕李长风供出你来?」
我笑笑,以秦跃章的性格,岂容李长风多说一句话,定是抓住就打。
等他打累了,李长风也早就蒙了,仅剩的力气,也就够掏出信件,攀扯表姐了。
苏鹤山也跟着笑,饶有兴趣地打量我。
「你倒是算得准。」
「可等李长风养好伤,醒过来,他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我放下帘子,阴郁地笑笑。
李长风还有必要醒过来吗?
「这件事交给苏世子,一定能办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