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州城西南处壶流河边上,这里有一大片的土地地势平坦,由于有河流的经过,这里的土地也大多都是良田。
田里的麦子长得饱满金黄,满满的麦穗被麦子压得极低,看得出来,这一大片的麦地今年是一个大丰收年。
可与这些麦穗有些格格不入的,是正在稻田里干活的老农们,他们身穿破衣烂衫,干着活,眼里没有一丝的神采。
不少的老农看着这沉甸甸的麦穗,甚至是叹息了起来。
而就在这片田地的不远处,一处占地极大的宅子猛地显现出来。
这处宅子外围全用石头垒成,外形如同一座堡垒一样,在宅子的四周还有箭塔,碉楼,防范的极为严格。
此时,宅子里飘起了阵阵的炊烟,一股子饭香味不断的从宅子里传来出来。
一同传出来的,还有一阵若隐若现的戏曲声。
院内院外,两幅景象,天差地别。
田地里的老农,只能抬起头闻着宅院里飘出来的饭香,从随身带的篮子里,拿出又黑又硬的馒头,一点一点的掰下来,而后接一些河里的水,将就着吃了下去。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马蹄之声,一队骑兵飞速的朝着宅子冲了过来,老农随意的一抬头,微微一看,嘴里喃喃道。
“这崔家老三今儿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咦,不对,这不是崔家的家丁啊,这。。。这是官家的兵马!”
老农眼睛猛的睁大,这些骑兵快速的从他面前的道路上飞驰而过,他能够清晰的看出来,这就是朝廷的兵马。
而这支骑兵,冲到宅子后,便将宅子所有的出路都给堵了起来,不许进不许出,地里干活的农户们都疑惑的站了起来,朝着这边看去。
不少见过世面的老农,更是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
“难道是这崔扒皮家的天要变了?”
没错,这处宅院,便是蔚州大户崔家的老宅。
崔家现在的家主崔梁峪和崔家大大小小的少爷小姐们也几乎都住在这处园子里。
而明日便是崔梁峪六十大寿的日子,而提前七天,崔家便从大同请来了当地的名角唱戏,院子里的芬芳热闹,外面的你争我杀,仿佛跟着崔家没有丝毫的关系一样。
可是当崔家被官军围困的时候,崔家人便急了起来。
崔梁峪听说外面来了官兵,吓得赶紧走出宅子,看着官军将几条出路都堵了起来,崔梁峪叫了一名下人打算前去问问情况。
谁知那名下人还没走到官军跟前,便被一箭射了个透心凉,满眼疑惑的倒了下去。
这一幕,吓呆了所有的崔家人,无论是少爷小姐们,还是家丁奴婢们,他们都惊讶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在蔚州地界,敢这样对崔家的人,他们都还从来没有看见过。
这一幕更是许多人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