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妻子的表情变得怨恨起来:“但你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特别想听到你的声音!你的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听妻子这样说,我便努力回忆着:“我怎么没有印象?我在魔都的时候,从没有漏接你电话的情况吧。”
妻子幽怨地看着我:“你当然不知道,那天直到半夜,我才打通了你的电话。
哈哈,是李雪诺接的,许文山,是半夜啊,你和李雪诺还在一起……你说我那个时候会不会怀疑你?你说我那个时候该不该怀疑你!”
我隐约想起妻子说的那件事,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妻子打来的电话是李雪诺接的。
当时妻子听到李雪诺的声音后,只说了一句没事了,就挂断了电话,这个事李雪诺第二天也告诉过我。
我有些疑惑:“有这么一回事,但我白天也确实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如果我知道你病了,我怎么可能会安心待在魔都?”
妻子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当时我看到王二锁后,本来是想拒绝他,可他不由分说推开办公室的门,把我搀扶着进去。
那个时候我就想联系你,当我拿出手机,但因为疼痛的缘故,手一直在颤抖。
他将我搀扶着躺在沙发上,但看到我的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于是非常急切地说他要送我去医院。
我感觉他是吓坏了,显得比我还紧张。
我知道自已没什么大问题,所以拒绝了他的提议,说我只想休息一下,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他便立马去端了一杯温开水。
之后他也没再坚持要送我去医院,只是问我是不是想要联系许总。
我说是,他便拿过我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出你的号码帮我拨了过去。
他摇摇头说占线,又把手机递给了我,我忍着疼痛,亲自拨打了一次,结果依旧正在通话中。
我当时想着是你忙,一会看到我的未接,肯定就会给我回过来。
我躺在沙发上就这么等着,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依旧没有等到你的电话。
其实此时我的胃疼已经缓解了一些,但心里却很堵。
你太忙了,我就觉得自已难受的时候,想要听听你的声音都成了一种奢望。”
没有理会我想出言询问,妻子继续说着:“当时王二锁就那样跪坐在我旁边,本来这个姿势让我感觉有些不妥,
但他在一旁用埋怨的语气说我不爱惜自已的身体,开会总是错过饭点,每次还吃那么少。
他说他们家刚出生几天的小猪崽都比我吃的多。
他居然拿我和小猪崽比,当时听得我又好笑又好气。
虽然语气埋怨,但我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在关心我,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闭着眼睛,任由他跪坐着在我旁边。
那天他很健谈,似乎是因为没有联系的这段时间把他憋坏了,有着说不完的话,当然你要是听了肯定会说无趣。
他给我讲他们家的小猪仔是如何在几只大猪身边抢食,讲隔壁小孩养的大黄狗怎么凶恶,讲他们村旁边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讲他表白村花却如何被村花奚落……
总之就是那些琐碎但又充满生活气息的事情,似乎这些语音有着魔力,我的胃竟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不过当他问到我时,我还是下意识地说疼,就好像一旦我说不疼,他的故事就要结束了一样。
在这期间我又给你打了几个电话,结果依然一样,这让我刚缓解的情绪又掉到了低谷。
而这个时候,他再一次问我胃还疼吗。
我点了点头,随后就看到他一脸纠结的神情。
我问他怎么了,他犹豫半天红着脸说他刚进城那会,跟着一个盲人师傅学过一段时间推拿,他知道一种按摩手法可以缓解胃疼。
不过就是觉得有些不方便,所以一直没说,现在看我的胃疼还没好,就想着能不能让他试试。”
我一愣:“你答应了?”
“嗯,其实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多想,我取笑他说你墨镜都不戴一个,也敢说自已是盲人按摩。
而且经过一下午的陪伴,让我感觉我又回到了那个放松的状态。
见我没有拒绝,他便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犹豫了半天,然后轻轻地放在我的腹部,逐渐缓慢地用力揉着。
他的按摩手法挺舒服的,胃疼也真的渐渐感觉不到了。”
“你当时不觉得你被一个异性接触,很不合适吗?这也算是一种肌肤之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