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忌勾了勾唇,随手拉了一把赵旻的被褥,将他的脑袋盖住:“闭嘴,睡觉。”
赵旻:“。”
“哦哦。”
赵旻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但睡的晚了就导致他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
萧忌的房间光线充足,赵旻是被外头的光线晒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身边的被褥已经空了。
赵旻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从被子里出来,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萧忌已经没踪影了。
昨日萧忌放他衣服的位置,他自己穿着的衣服不见了,多了一套绯色的金色圆领袍。
赵旻身上只穿着里衣,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只好拿着那套崭新的衣物试了一下。
结果,刚好合身。
应该是萧忌让人给他准备的。
赵旻出了门,才知道自己睡到了午时。
平日里他的作息还算规律,每日辰时不到就会起床去父母的院子请安,十几年不任风吹雨打从未断过。
没想到,他也有睡懒觉的时候。
出了萧忌的寝殿来到正堂,卓伦和云泉正在房间里玩儿萧忌的棋盘。
两人见他从萧忌的寝殿出来,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赵旻的衣服多是素色,今日穿了一套精致的绯色衣袍,看的云泉只直流口水:“……世子,您您这是婚服吗?”
赵旻:“……”
“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卓伦弹了云泉一个脑瓜崩:“就是一套寻常的衣物,主子的婚服怎么可能这般简单。”
赵旻自然知道这衣服只是寻常的样式,只不过他很少穿绯色,云泉又没见过婚服。
赵旻上前,“卓伦护卫,王爷去哪里了?”
卓伦收了棋子,朝赵旻笑笑:“主子今日上朝去了,要处理一些事儿,世子您醒了就吃饭吧,晚点您是想在府里等主子回来还是回侯府都行,不过主子说了您吃完饭太医要过来再给您诊脉。”
“这样啊,”赵旻:“那我一会儿还是先回家吧,这几日家里忙,我回去搭把手。”
卓伦:“哦?世子说的事情不会是你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兄长的贺宴吧?”
。
此时,大宗宣政殿。
刑部将王家十年前的案宗调给了萧忌。
掌印太监将批了红的票拟呈上,站在殿外的珠帘外:“王爷。”
殿内,萧忌淡淡道:“说。”
殿外,司礼监太监冯弘垂眸,看着身侧站着的赵氏父子二人:“王爷,海平侯和赵学士求见。”
赵墨蹙了蹙眉心,“冯公公,还请告知王爷,我父子二人前来是为了王家私盐一案。”
冯弘闻言,出了一头冷汗,前面是执政的摄政王,身边是太子幕僚,他两边都不能得罪,无奈道,“赵学士您还是自己进去和王爷说吧。”
赵墨蹙了蹙眉:“……”
海平侯则打哈哈,有些怯场:“墨儿啊,咱们有必要在这里说吗?”
海平侯话音刚落,殿内传来沉沉的男音:“进来。”
殿内,萧忌合上案前的案宗,少顷,赵墨和海平侯进了殿。
“臣见过王爷。”
“臣,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