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他所能利用的。
鞭子飞了起来,像是柳条一样抽打在雌虫的背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的红痕。
兰登听到雌虫痛得呜咽了一声,但他仍然没有选择放手,而是顺势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兰登痛到扣紧了他的背,他的手指甚至按到了雌虫破碎后新生的骨翼。
但雌虫却仍是贴着他,紧紧地贴着,像是咬到肉骨头就不松口的狼犬。
好在他没有用他尖利的牙齿撕咬他,而是算得上有分寸,他此刻是在……一点一点舔舐他的血液?
就算是在精神海中,雄虫的血液也是这么吸引人的么?
原本披在他身上的法袍已经在拉扯纠结中扯破,散落在周围,兰登就像是一朵香喷喷的月季花,原本不急不慢地吸收着晨露,在清晨的雾气中舒展身体,却被暴力地折下,然后一口气吹开,让花心无所顾忌地暴露出来。
馥郁的信息素香味从伤口处散开,兰登只觉得环住他的臂膀从坚硬慢慢变得柔和,因紧张而澎湃上涌的血液被雌虫的舌尖一滴不剩地卷集而走,雌虫的呼吸从一开始的紊乱到更加紊乱。
再这样喝下去他肯定疯得更彻底。
兰登绝不可能任由雌虫就这样吸血,他必须得阻止他。
兰登侧过头,他的余光瞥到了那一捆绳子。
绳子将雌虫径直捆了起来。
他的手被捆缚在身后,热情的红从他身上逐渐退潮,只余下一片浪漫的粉与耀眼的白。
果然,所有的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
雌虫舔舔唇角,他早知道自己还是会被捆起来的。
他盯着那只雄虫,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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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摸了摸自己的肩胛骨,那里被雌虫刻下了一排牙印。
他有些恼怒,他本来都要走了,难道不是他把自己推进来的吗?
现在仅仅因为他摸了摸他的脸,就要扑上来咬人抓人。
但是他的生气又毫无道理,毕竟一开始是他理亏,想要偷偷看看雌虫此刻的精神状况的。
可是谁想到,他的精神状况是这么癫啊?
“开始什么?”兰登莫名其妙。
初步夺回精神海的掌控权之后,兰登也想看看,这只雌虫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在现实中应对他的时候,他也更加有经验。
开始什么?当然是开始惩罚他了。
霍尔斯勾起唇角,笑意带着些嘲讽。
他第一次尝到雄虫的血液味道,不亏。
在雄虫靠近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体内犹如有一团烈火,在疯狂地炙烤和灼烧他。
而只有那只雄虫是他的清泉与甘霖。
他扑倒他,既是为了灭心底那一团不甘的火,也是为了灭身体那一团燥热的火。
贴紧他的那一瞬,所有的火就这样被奇异地扑灭掉,取而代之的是从脊骨一直蔓延到头顶的酥麻与愉悦。
黑色的绳子将他束缚得越来越紧,这意味着雄虫生气了。
霍尔斯一动不动,眼睛望着黑暗的虚空,等待着雄虫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