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霁又正值壮年,甚至还未娶妻,以他的修为,应当能活百年以上,何愁后继无人?
虽然王旭熠嘴上没问,心底却一直是不安疑惑的。
渐渐的,他也将王霁当成他的父亲来对待。
只是,每次面对时总有些惶惶。
父亲没有制止他的外出,却告诉他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
王旭熠能看出他有心将自己藏起来,虽然不知为何,却还是照着做了。
他知道父亲和墨家那个大公子有所交集,调查一番后发现虽然秦家本身并不是很强大,但他们所结交的世家却是一点不少。
如果……能拉拢他们,应该会对父亲有所帮助吧?
王旭熠这么想着,因为调查过他们,大概知晓他们的性子,也大概明白他们在面对怎样的人时会以最快的速度放松警惕,而在他出手之后,在于秦枭对视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需要献出些诚意,于是大喇喇地说出他的身份。
他承认有赌的成分,在交谈期间一直在观察两人的态度,见与自己预想的一样,才暗地松了口气。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却出了这等变故。
王旭熠眼中明暗闪烁,有些不甘地切了声。
……
“……你怎么来了?”
秦枭意外看着面前的少年,问他。
“过来给他看看吗?”
“他凭什么?”青衣冷傲道,缓缓坐了下来。
秦枭:……
虽然你这么说,但动作一点没含糊啊。
没有理会秦枭颇为无奈的神情,花无间点在墨寒羽额间,探查一番,又缓缓收回了手,拿起帕子来擦拭。
“穷奇和你说什么了?”青衣掀起眼皮,扫了眼秦枭,问道。
虽然秦枭面色如常,似乎没什么异样,但眼眸中却深深藏着几分黯淡。
秦枭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
“你不必理会他。他一向嘴贱。”花无间淡声道,“挑拨离间拨弄人心倒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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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秦枭失笑,轻轻摇了摇头。
“有没有只有你自己知道。”花无间打断这没有营养的回复,站起了身,“他精神受损,倒不是多严重,近段时间不要让他再用所谓的“天赋”来探取任何信息。”
“我知道了。”秦枭点头应了下来。
花无间见状,沉默片刻,再次开口:“你恨他吗?”
“恨倒谈不上。”秦枭轻轻垂目,眼神落在墨寒羽身上,泛起涟漪,“我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青衣微微蹙眉,似乎看不惯他说一半留一半的姿态。
“我不知道……”秦枭望着沉睡的孩子,声音很轻,“我真的有资格去怨他吗?”
花无间一顿,看着他的眼神有了变化。
秦枭低头,看着颈上挂的玉坠,眼神越发黯淡:“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死。”
青衣沉默顷刻,转身就要离去,走到半路打开了门,回头看向秦枭:“敌人弄清了吗?”
“……应该是墨泽的故人。”秦枭提起这个,眼神一沉,“他对墨家人有很大的敌意,对墨寒羽这身体似乎有些执着……我曾听闻过——”
秦枭将他听说“墨家姓氏的由来”告诉了青衣,顿了顿:“所以,我怀疑那个人是墨泽来到这里的挚友……或是别的什么,他的目的尚不明确,但实力挺强的。”
青衣听完,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出了门。
青衣没有留给秦枭任何安慰的话,秦枭也并不需要,只静静看着床上的孩子,眸光晦暗,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