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绵压着心底燃烧的怒火,转过身离去。
她走了两个台阶,忽然勾唇一笑,她旋身,一把抓住了冯梨月的头发。
她的腿,本来就没有好利索,岑绵的力气很大,她踉跄了两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岑绵没了理智,只想让这个疯女人给自己的父亲跟哥哥赔命。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疯癫至此!
清凉山上,大年初五的香客众多。
在佛门净地,如此暴戾,自然就引起了旁人的围观。
就在有人拍照时,曾经那个与她一直聊天的,那个萧家的佣人,跑来抱住她,对她说,孩子,别这样。
岑绵回过神,看着冯梨月狼狈痛苦的样子,松了手。
……
封景轩在收拾行李,接到派出所的电话时,很意外。
看到哭哭啼啼在做笔录的冯梨月时,他的心凉了半截。
那天晚上,乔正对她说,冯梨月是个疯子的。
他不想让岑绵知道那事,很难。
但他,心存侥幸。
派出所民警带着她去见岑绵时,她独自关在一个房间里,很平静。
看到他时,眼里也没有波澜。
女警将她带出来,封景轩握着她的手,很紧张的问:“没事吧?”
她垂眸看着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然后抽回手,“没事。”
她先上了车,坐在车窗里,冯梨月站在他的面前,哭哭啼啼的不知道说什么。
岑绵移开了眼睛,没再说话。
沈确开车过来的,从驾驶室转过头来,“嫂子……我哥他是个重情的人,若不是……他大抵也活不下来,他现在认清了自己的心了,选择了你。”
岑绵笑了笑,然后反问:“是吗?”
她真的没有办法高兴起来。
这一段时间,他的耐心讨好,到底有几分真呢?
来清凉山求财也好,拜庙也罢,都是假的。
那句曾经,她认为甜蜜的“我听老婆的”,也如笑话一般。
夫妻之间,谁没有过往呢,但凡他真的将她当成携手一生的人,大抵不会这样的欺骗与算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