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真的是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亲自打自己一枪,难道还很值得高兴么?
她说:“我不懂的一切,你都要告诉我,往后我们真的也遇到差不多的事情,我才能相信你,不会怪你。”
“呸呸呸。你就不能说点好话,我们永远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儿。”陆浔将她搂到怀里,认真道:“付少敏开心的是,陈士桓还是关心她的。”
悠之歪头想了想,仍旧是不明白。
“如果让别人动手,哪里会是百分之百没问题呢?只有他动手,付少敏才是万无一失。陈士桓不想让付少敏死,所以他要自己动手,而付少敏明白这个道理,她知晓陈士桓便是走到今日还是关心她的,所以她才高兴。”
悠之疑惑:“可是这一枪不是随便打在哪里都可以吗?为什么不能让别人来呢……”
“是打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但是陈士桓不敢冒这个险。一旦与他意见不同的人从中使了手脚呢?一旦走火了呢?陈士桓不敢赌,所以他把所有的风险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他愿意自身来承担这个风险。”
悠之沉默下来,她原来以为,事情发生这么久陈士桓都没有去看少敏,也没有为她做一丁点的争取是因为彻底对她失望了,可是原来竟然不是的。她咬着唇,道:“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们男人。像是这次,士桓哥这样,我以为他彻底放弃了,原来没有。”
陆浔微笑:“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说的,他也许心中很生气,但是终归是自己的妻子,他和少敏结婚的时候不一定有多爱,但是夫妻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日子久了,哪里会不爱呢?”
悠之靠在陆浔怀中,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们也遇到相同的状况,你会怎么做?”
陆浔摇头:“你不会,我坚信你不会,你这种性格,宁愿鱼死网破都不会妥协。”
悠之摇晃他的胳膊:“我说如果啊?我当然知道我自己不会,就是假设而已。”
陆浔定这样悠之的眼睛,许久,他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不会开枪打你,我会代替你,我愿意代替你双倍受到惩罚。”
悠之愣住。
陆浔道:“你是我的妻子,如若你有什么为难,那就就是我没做好,是我让你受委屈。那么由我代替你太正常了。”
悠之突然就红了眼眶,她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假设的,但是她还是感动了,她将头埋在陆浔的颈项,抽泣起来。
陆浔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儿,一切都没事儿。”
悠之道:“你总是会让我再三庆幸,庆幸自己从来没有选错人。”
陆浔失笑:“你可不就没选错人么!我这么好,行了,看在我这么好的份儿上,你要不要给我做点晚餐?今天父亲约了陈伯父,不会回来吃。大姐去了付少敏那里,只有我们俩,可好?”
悠之摩拳擦掌,“等着,我给你做大餐,我的技术,特别棒。”
悠之确实会做饭,但是说特别棒,那就是笑话了,不过她自己倒是被捧得飘飘然。
陆浔含笑:“我们就两个人,少弄点。”
悠之回头,十分谴责道:“你吃的那么多,好意思说这个话吗?”
陆浔:“……”
能吃难道也是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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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小包间内,褚一寒脚搭在椅子上,扣子开着,颇为张扬。
房间的门被打开,他回头,笑了起来,“你总算是来了。”
来者年纪不小,其貌不扬,看着就是慈祥温和,而这个老者不是旁人,正是陆二叔。
陆二叔将门关好,道:“我以为你这次来不会找我。”
褚一寒冷笑:“你侄子死掐着我不放,我哪里敢找你,不过这样倒是也好,一个付少敏就能给北师弄得乱糟糟,不是很好吗?”他越想越快活,哼起了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