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细想一下乔安,又觉得他果然是瘦的有些不正常,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病态。
她道:“你眼力很好。”
崔瀚平静道:“我父亲是抽大烟抽死的,我恨透了卖大烟的人,也恨透了抽大烟的人,他们身上那股子气息,我一下子就能闻出来。那种*的就要踏入棺材的味道,我一下子就能闻出。”
悠之沉默,半响,道:“你对这个乔安知道么?”
崔瀚原本是陆浔亲卫队的,他对北平很多人和事情都都知晓,正是由于他什么都知道,也正是因为他功夫好又谨小慎微,这才是陆浔把他安排在悠之身边做保镖的缘故。
“乔家唯一的公子,一直未婚,因为骑马摔断了腿与未婚妻解除了婚约。深居简出,很少出门。”
悠之道:“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只盼着一切都尽快解决。”
等回了家,就见陆浔正在书房开会,书房传来激烈的争执声,还有拍桌子的声音,她将凤喜叫到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儿?”
凤喜低声:“大帅、少帅、还有陈先生以及一帮军官,回来两个多小时了,一直在书房里没出来,好像杯子都摔了好几个。”
悠之问道:“他们没有出来的意思?”
随即拍头,“我怎么问你了,你哪儿知道啊!”
凤喜眯眼笑了起来,随即道:“小姐,都快六点了,饭菜已经好了,可是……要不您先吃点吧?可不能饿着自己。”
悠之其实也没什么胃口,她看着饭菜,道:“算了,等他们吧。”
凤喜劝道:“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完,小姐还是吃点东西,不然对身体不好。”
她叹息一声言道:“我原本以为做大官最好了,什么事儿都有别人做,想吃一碗燕窝就吃一碗,想吃两碗就吃两碗,可是现在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好像特别累。小姐也是,还要为他们操心,自己又不吃饭,人哪能不吃饭啊!”
悠之笑了起来,道:“好,吃饭,不管他们。”
悠之放松下来,她道:“不管怎样,我也不能坑了自己。”
等晚上十点多,他们还没有散会,悠之想了想,吩咐下人准备了咖啡和三明治,果断的上楼敲门。
门被拉开,陆林立时道:“夫人。”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了悠之,屋内烟雾缭绕,几乎呛的人喘不上来气,悠之面不改色,道:“我知道你们公务繁忙,只是人也不能饿着,不然饿出个好歹,少帅也没法儿和你们家人交代。我吩咐下人简单做了一些三明治,多少吃一点。”
陆浔盯着悠之,就见她落落大方,十分的坦荡。
大家都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什么时候在陆家这么如沐春风过啊,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凤喜推着餐车进门,为每人都斟了咖啡,又是将三明治摆好,之后鞠躬离开。
悠之含笑:“提提神,吃点东西。”随即点了点头出门。
悠之想到陆浔应该能吃点东西,心中放心了很多。而陆浔确实不客气,直接就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陆大帅看他这么猴急,嫌弃道:“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啊?”
陆浔不理他,三口两口的将一个三明治解决掉,立刻进攻第二个。
在座的可都是能吃的汉子,见少帅一点都没有主人家的自觉,生怕他们抢食了似的,吃的飞快,也顾不得矜持了,纷纷下手。
陆大帅,“麻痹的,你们给我留点,那是我儿媳妇送的。”
哪有人理他啊。
陆浔递了一个给陈士桓,道:“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日子还是要过,有个媳妇儿才是一个家。”
悠之根本就没有想过,不过是一个举动就让陆浔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行了,大家吃完东西也早点回去休息,这样总是熬夜,累死了可没人管。”陆浔拍拍手,“这样,我们也别争论了,既然都是自己兄弟,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表达一下我的立场,如果调查结果表明付少敏确实没有从本质上出卖北师,我愿意放她一马。”
陈士桓猛然抬头看陆浔,陆浔语重心长道:“我不能看着我的兄弟冷锅冷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