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了付少敏,直到傍晚的时候悠之才离开。
陆浔给她安排了两个人做贴身保镖,一个是崔翰,另一个是一个女兵,她叫崔莹,是崔翰的堂妹。
虽然和陆浔说好了要搬出来,但是这几日还并没有,悠之回到老宅别墅,就看陆大帅在院子里遛弯儿,她停下脚步,道:“父亲。”
陆大帅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没和悠之单独接触,见她停下打招呼,道:“回来了?”扬了扬下巴,“没事儿别是总往外面跑,女人家家的,还是要守着家才是正经。”
悠之一愣,随即道:“哦,行。”
不过是敷衍罢了,陆大帅这般阅人的经历,哪里看不出悠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他这个火气啊,蹭蹭蹭,立刻就窜了起来。
哼了一声,他道:“死丫头,进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真是……”
悠之无奈道:“您能不咋呼吗?真作。”
这位老人家真是作天作地的典范。
女人家家守着家?你咋管这么多呢?
陆大帅一愣,再看这丫头,更加暴躁了,他道:“你说你好端端的,真是跟陆浔学坏了啊。还敢来说我……哎不,你今天怎么了?有点没精神啊!”
不能棋逢对手的吵架,是没有意思的!
悠之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拧着眉,“没事儿。”
“咋就是没事儿?看你这个脸,眉头这个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还说没事儿,不是,你跟我说说。陆浔这人办事儿不牢靠。还是得我这个做爹的出面。”
悠之道:“您办事儿也没牢靠到哪儿去啊!”低声吐槽。
她还记得下药那次的仇呢!
她这人最小心眼了。
陆大帅好悬没让她气着,不过他这人就是这样,越棋逢对手,越是觉得浑身都来了劲。
“臭丫头,你是要上天是吧?我和你说……”
巴拉巴拉个不停,悠之无奈,道:“您自己玩儿吧,我先回房了。”
自己玩!!!
这像话吗?分明就是嘲讽,陆大帅,“哎不,你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悠之无奈,道:“就是我今天去陈家看望少敏姐啊,听陈士桓的意思,她有点产前忧郁症的倾向。我这不想着过去安慰安慰人吗?”
陆大帅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悠之道:“可是她当时接了一个电话,很奇怪的,她接完电话脸色都白了,好半天都挪不了脚步,夸张吧?也不知道是谁打的那个电话,我就觉得,少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陆大帅扬起了眉毛,问道:“她表现的失态?”
悠之点头,道:“对呀,那是少敏姐啊,我见过的她从来都是从从容容的,什么时候这样过啊!我看她眼眶还有些红。”
陆大帅道:“……”
汽车的喇叭声响起,陆浔下车之后看二人,道:“你们怎么不进屋?父亲不会是威胁悠之什么吧?”
陆大帅又是感觉到养儿子没用这个事儿,真是气得恨不能将鞋脱了抽他。
他道:“你麻痹的有没有脑子,我威胁她什么?她现在是我们陆家的人,我是脑子有病啊!我欺负自家人?”
陆浔微笑:“日子过得太过舒适,您不习惯,这一点我是懂的。”
陆大帅好悬没气个倒仰,他道:“你个小混蛋,我非给你掐死不可。”
陆浔失笑,坐到悠之身边,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父亲一起坐?说什么,不如我也听听?”
他当然清楚父亲不会真的威胁悠之什么,不过是玩笑罢了。
悠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道:“齐修哥,我知道背后调查别人不好,但是少敏姐那样的性格都担心成那样,不如你稍微调查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偷偷帮帮她,让她不那么担心。我看啊,她根本就不像是什么产前综合症,倒像是被什么事儿吓到了。”
付少敏那股子仓皇悠之看的明了,虽然当时她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吃惊,但是心里是有数儿的。
陆浔沉默起来。
陆大帅道:“你麻痹的怎么还不说话,我知道你和陈士桓是兄弟,但正因为是兄弟才要多帮着他一些。听悠之的吧。”陆大帅话里有话。
不过悠之没有听明白,陆浔却听明白了,他沉默许久,颔首,“行,这件事儿我上心。”